一切安排妥当,秦风这才背着手,沿着大街,溜溜达达往回走。
聚集在街道两侧的百姓,看着从面前经过的秦风,无不眼睛放光,窃窃私语。
“快看,这不是秦侯爷吗?”
“秦侯爷?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人家现在是安乐伯。”
“什么?又被贬了?”
“贬?分明是升了好不好!”
“之前被贬为庶民,这不是因为和谈一事,才重新提拔成安乐伯。”
“好家伙,一不留神,秦公子都快把咱们大梁的爵位当遍了。”
“呵呵,咱们这位秦公子,被贬被升,不是家常便饭吗?”
“今儿封他一个国公,明天把他贬成庶民,我也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爵位,对于秦公子而言,只不过是巧立名目罢了,莫说伯爵,即便是最低一级的男爵,又有何妨?秦公子一句话,还是比国公都好使嘛……”
京都百姓的消息最是灵通,自然是对秦风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如数家珍。
再加上秦风,经常在京都溜达,百姓时常能够看到秦风,自然是充满话题性。
一个刚到京都没几天的客商,呆呆地看着面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他
……他就是秦风?”
“即便是在我家乡,秦公子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这等权倾朝野的大人物,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溜达?”
“若搁在平常,真看不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秦公子。”
旁边的京都商人,不禁一阵好笑:“什么一个人?没看见吗,秦公子身边不是有个仆人跟着吗。”
外地客商擦了擦额头汗水,强颜欢笑:“就一个仆人,那管什么用?”
“我们县的芝麻县令,每次出衙门,身边都跟着十几个人。”
“这京都的大官更是讲究排场,岂不是要八抬大轿,随从伴行无数?”
“之前我有幸见过一位户部官员,听说是个郎中?人家都坐着轿子,身边跟着十几个护卫。”
“秦公子的排场,怎么着,也得跟世子同级吧?”
一听这话,站在旁边的买菜翁,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排场?秦公子还需要排场?”
“这是老朽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外地客商眉头紧锁,不明白买菜翁在笑什么。
更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什么可笑的。
凡是位高权重者,都要有护卫随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尤其是像
秦风这样的大人物,他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
不等买菜翁解释,身后一个扛着扁担的年轻人,满脸笑意地插了一嘴。
“安全?这里可是京都!谁敢威胁秦公子的安全?”
“这京都,最凶的,便是宫里的人。”
“而宫里,时常能够露面的,无外乎是禁军,你可知道,禁军见了秦公子,都要绕路走?”
“既然官面上的人,没人敢碰秦公子一根汗毛,这在野,就更没人吃饱了撑的,去找秦公子麻烦了。”
“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若是拿着刀上去,欲行刺秦公子。”
“恐怕还没靠近秦公子,就已经被隐藏在人群里的护卫,当场斩杀了。”
外地客商眼睛逐渐睁大,没想到,秦风的地位已经高到了这种地步。
甚至已经不需要排场,只要在这京都里,就没人敢碰秦风一根汗毛。
就在这时,买菜翁笑呵呵地插了一嘴:“莫说隐匿于人群中的护卫。”
“谁敢对秦公子不利,老朽也是第一个不答应!”
“整个京都百姓,谁不知道秦公子是站在老百姓这一边的?”
“自从秦公子势大,这京都的各路权贵名流,可是老实了不少
。”
“尤其是那些整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的纨绔,更是销声匿迹多时。”
年轻人挥了挥手里的扁担,笑着调侃:“你若不信,便上去试试,看我拿不拿扁担敲你就是了!”
外地客商连连挥手,他可不敢触这个眉头。
结果,外地客商这么一挥手,秦风还以为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也没多想,也跟着挥了两下,回应外地客商。
这回外地客商彻底傻眼了。
如此权势滔天的大人物,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哪怕是面对一个不相干的老百姓,也愿意宽仁以待。
外地客商只觉得三观被彻底颠覆。
紧接着,心里又是无比骄傲,毕竟……自己居然跟秦公子打招呼了,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外地客商回老家,吹嘘好几年。
秦风就这么穿街过市,带着秦小福,溜溜达达地回到了明月斋。
刺杀这种事,秦风也怕,但分地方。
这里可是京都,天子脚下,谁敢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着秦风有恃无恐的模样,秦小福不由摇头叹息。
“少爷,这普天之下,也就是您敢这么招摇。”
“换做其他官员,哪怕是五六品的小官,也断然不敢
,这么穿街过市。”
秦风耸了耸肩,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