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刑部尚书大惊失色,大理寺卿脸色也极为难看。
副尉大吼道:“快去保护大人!”
随着一声令下,殿前武士立刻放弃追击,朝着监斩台而去。
随着殿前武士离开,突围的压力骤减,单凭禁军和寺兵,根本无法阻挡秦风等人的全力突围。
宁虎率领天机营卫士,直奔监斩台而去。
副尉率领众武士,守在监斩台旁,结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
只可惜,仓促之间,所有人都忘记了,进攻乃是最好的防御。
众殿前武士,一心保护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居然放弃了箭矢阻击。
反观宁虎和天机营卫士,距离监斩台还有老远,就开始放箭。
面对一根根准头十足的破甲箭矢,殿前武士根本无力抵挡,只能依靠着身上的铠甲硬抗死守。
等宁虎冲到监斩台时,周围只剩下不到十个殿前武士。
而天机营卫士的箭矢已经耗尽。
“格杀勿论!”
随着宁虎的一声大吼,众天机营卫士撂下弓箭,取出天机营专属的组装式步槊,朝着监斩台冲击而去。
双方短兵相接,战斗激烈且短促。
仅仅是几个喘息的档口,殿前武士就被杀了个精光,包
括副尉在内,全军尽墨。
而天机营卫士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足足死了五人!
三十打十,还能被对方反杀五人,可见殿前武士的战斗力,果真不同凡响。
宁虎不敢迟疑,翻身跃上监斩台,将藏在桌子下的刑部尚书薅了出来。
“狗官,你不是很狂吗?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吠叫!”
刑部尚书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魂不附体。
他做梦也想不到,身为堂堂尚书,并且在京都城内,居然被人挟持!
刑部尚书狂吞口水,嗓音止不住地打颤:“宁……宁虎,我乃大梁尚书是也,你若敢……”
不等刑部尚书说完,宁虎一巴掌抽了上去,直接打得刑部尚书眼冒金星。
“少特娘的废话!都到这个时候了,老子还管你什么尚书不尚书。”
宁虎直接将刑部尚书扔给众卫士,然后抓起大理寺卿的肩膀,一并交了过去。
众人挟持着两位重臣,与秦风汇合,突破法场,朝着京都城门方向而去。
在场围观百姓,纷纷退到路两旁。
而那些疯狂叫嚣的京中子弟,却吓得躲藏在人群中,大气不敢出一下。
虽然秦风很想清理一下这帮狗日的官宦子弟,但
眼下情况紧急,显然没精力在这帮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目标城门,跑步前进!”
秦风吆喝了一嗓子,结果跑了没几步,前方就传来一阵密集沉重的脚步声。
已经披挂完备的巡城司卫士,朝着这边奔来,密密麻麻的人头,足有数百人。
巡城司与秦风,也算是老相好了。
毕竟徐墨和天机营卫士,皆是出身巡城司。
如今兵戎相见,无论是秦风,还是巡城司的校尉们,皆是不愿意见到这一幕。
奈何各司其职,不打也不行了。
北溪将士和巡城司卫士撞击在一处,顷刻间进入白热化的近身肉搏战。
这巡城司卫士,终究是京都驻军的二流存在,面对北溪将士,虽然英勇奋战,可还是死伤惨重。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了秦风的预料。
似乎是受到了天机营卫士的影响,巡城司卫士竟然皆是死战不退。
面对无法动摇的士气,秦风颇为头疼,继续打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驻城军支援过来。
到时候陷入汪洋大海一般的围攻,就算秦风手底下的将士,个顶个都是战神,也只有死路一条。
没辙,秦风只能使出杀手锏,一把揪过刑部尚书,
冲着巡城司卫士大吼道:“都给我住手!”
“巡城司速速退下,如若不然,我便砍下刑部尚书的头颅!”
刑部尚书哪里还有昔日里朝堂上的威风,被卷入这场血腥无比的冲突中,已经吓得面如筛糠。
一听秦风要砍自己的脑袋,顿时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
“都给我退下!”
“我乃是刑部尚书,我若是死了,尔等皆要陪葬!”
伴随着刑部尚书的哀嚎,众巡城司卫士这才停下战斗,皆是浑身是血,气喘吁吁地怒目而视。
大理寺卿直接朝着刑部尚书啐了一口:“有损官威,可悲!”
秦风攥着两个重量级的人质,不敢有半点迟疑,在巡城司卫士的愤怒注视下,朝着城门冲去。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
“秦风!你乃是我大梁千古功臣,亦是我等心中偶像。”
“真要舍弃这一身功业,沦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
巡城司副尉,站在一旁,死死注视着秦风,拳头攒得咯吱作响。
眼神没有半点仇恨,只有惋惜。
不只是副尉,每一个巡城司卫士,都将秦风和天机营卫士,视为追赶奋斗的目标。
可是如今,心中的偶像,却变成了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