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的禁军,直接将谢云儿拎在半空中,押往断头台。
刑部尚书忍俊不禁,不断地摇头冷笑。
“都说虎父无犬子,谢弼英明一世,怎会养出这等蠢货?”
“明知道法场有禁军和殿前武士保护,居然还敢来。”
“不知道该说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自不量力。”
此次监斩的官员,除了奉命行事的大理寺外,几乎都是李乾党羽。
听到刑部尚书这番嘲笑,众人连连附和。
一时间,各种冷嘲热讽,不绝于耳。
“大人此言极是,这谢云儿一定是昏了头,不然怎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举?”
“呵呵,连秦风都当缩头乌龟了,谢云儿居然还敢来,真是可笑。”
“莫说秦风不敢来,即便是来了,又能如何?”
“说得没错,有禁军和殿前武士在,秦风来了也是送死。”
“那天机营卫士固然神勇,但也得分跟谁比,与禁军相比,顶多是半斤八两。”
“若是面对殿前武士,必然是被单方面屠杀!”
“今天就算是大罗金仙降世,也救不了谢家父女。”
可惜了。
刑部尚书心中暗叹一声,他倒是希望秦风来劫法场,如此就可以将
秦氏乱党,一网打尽。
谢云儿被按在谢弼身旁。
看着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父亲,谢云儿心里痛如刀绞,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汹涌落下。
“父亲,女儿无能,救不了您。”
“等到了阴间,女儿还继续伺候您,决不让您孤单。”
谢弼风光一生,无论是在京都,还是在江湖上,皆是令人敬仰的存在。
谢弼这辈子流了无数的血,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而此刻,却已经是老泪纵横。
“云儿,你糊涂啊。”
“为父死了不要紧,你和秦家,以及那千千万万受到牵连之人,皆可化险为夷。”
“你来救我,且不说,绝无这等可能。”
“就算是你成功了,从此以后,你我父女也会背负逃犯的罪名,一辈子殚精竭虑,寝食难安。”
“如今你却白白送了性命……”
谢弼早就料到谢云儿会来,毕竟之女莫若父。
谢弼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秦风身上,希望秦风可以制止谢云儿做傻事。
可偏偏,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傻丫头,即便是爹不在了,有秦风护着你,也可一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谁又敢欺负你半分?”
提到
秦风,谢云儿更是伤心欲绝。
“婚约已经解除,我又有何理由,继续留在秦家?”
这番话,犹如戳进了谢弼的心窝里。
自家闺女最是高傲,若是不能嫁入秦家,她绝不会苟全于他人屋檐之下。
只是现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用?
木已成舟,谢家今日便要家破人亡,封门绝户。
大理寺卿目睹了整个经过,他打心眼里敬佩谢弼的为人,再加上不曾有过旧怨,不愿谢家父女临死前还有再受侮辱。
大理寺卿当即不再迟疑,交代下去,立刻行刑。
待刽子手就位后,大理寺卿直接拿起令箭,同一时间,刽子手也举起了屠刀。
“斩!”
一声令下,大理寺卿抛出令箭,刽子手里的屠刀也紧跟着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道箭矢,自法场外围飞射而来,准确无误地将刽子手当场射杀。
吧嗒……
令箭与刽子手同时落地。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皆是一愣,紧接着便听一声大吼。
“围观百姓,速速退去,莫要被乱箭所伤!”
话音落,披挂重甲的北溪将士,直接撞开拥挤的人群,犹如一把利刃,直插法场。
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百
姓四散而逃。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匹白马,随着北溪将士冲入法场,马背之上的男人,同样披挂重甲。
左手拽着缰绳,右手攥着马槊。
右手微拧,槊尖直指监斩台上的刑部尚书,刹那间,威严霸道的怒吼,响彻法场。
“老贼,秦风在此!”
刑部尚书脸上闪过一抹慌乱,这秦风明摆着是豁出去了,今日法场,必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但是转瞬间,便是狂喜!
刑部尚书猛然站起身,大吼道:“来得好!”
“秦风,我还真以为你当缩头乌龟了,看来你小子还算有些情义。”
“既如此,便照单全收!”
“都给我听好了,凡是擅闯法场者,一律格杀勿论!”
刑部尚书坚信,面对禁军和殿前武士,就凭秦风这点人手,绝无胜算。
若是能在法场之上,将秦风格杀,这丰功伟绩,足够自己和家人“吃”一辈子了。
随着一声令下,周遭禁军,尽数朝着秦风冲去。
位于断头台上的谢云儿,呆呆的看着秦风,眼神尽是不可置信。
“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