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风如此狠辣,不留半点情面,在场百姓,也不知道是该崇拜,还是该敬畏。
陈炳添三人,被尽数拖出城门,处以极刑。
此事还不算完。
秦风看向在场的学徒,这些家伙,虽说只是趋炎附势,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但若让他们学会了医术,日后,免不了成为第二个陈炳添。
感受到秦风的眼神,众学徒纷纷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秦风也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随手一挥:“把这些东西全都赶出北溪县!”
随着整个北溪医馆被清理干净,秦风转身冲现场围观百姓,大声宣布:“在这北溪县里,凡粮、兵、医、法,四者。乃是立县之本,谁若是敢触碰北溪县的核心利益,本公子绝不手软!”
秦风提到的这四点,不仅是北溪县的核心利益,更是百姓们的根本。
百姓当然知道,秦风是为了自己好,当纷纷下跪叩拜,异口同声地呼喊。
“千户大人,千秋万代!”
千秋万代……
秦风可不喜欢这个词,若是有朝一日,被梁帝知道了,免不了又要给秦风穿小鞋。
只是百姓淳朴,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贴切
的词汇,抒发心中的感激,他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算完了,结果孙贺却几步上前,行了个大礼。
“秦千户的医术,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昨日与秦千户争得面红耳赤,老夫真是有眼无珠。”
秦风连忙扶起孙贺,眼神尽是敬意。
相较于陈炳添那三个庸医,孙贺虽然性格执拗,却是个正经八里的疾医,理应受到尊敬。
孙贺不顾秦风的阻拦,又行了一礼。
“秦千户化腐朽为神奇,令老夫大开眼界,只是至今想不通,如此棘手的箭伤,为何到了秦公子手里,却迎刃而解?”
这一点,不知孙贺想不通,前将军也一头雾水。
正所谓久病成良医,前将军见证了太多太多将士,因箭伤而陨命,没有死在战场上,反倒是在后方大营,像是野狗一样,在病床上苦苦挣扎数日,最后含恨咽气。
每每想到这,便唏嘘不已。
如今秦风居然能够根治箭伤,若推广开来,大梁将士的伤亡率,必定会大大降低,对于大梁的影响,将极为深远。
秦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解释起来:“治疗箭伤,无外乎两个法子,其一是处
理伤口,避免细菌感染,可以理解成恶毒扩散,其二则是消炎。只要做好这两点,就可以大大降低箭伤恶化。”
闻言,孙贺呆呆地看着秦风:“如此简单?”
秦风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就是这么简单。”
孙贺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在此之前,他使劲浑身解数,也只能救回来几个伤者。
而且按照秦风的话说,这些伤者,根本就不是他救回来的,而是靠着强健的体魄,硬抗下来的,就算不治也会痊愈。
到头来,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居然用错了地方。
简直可笑。
一时间,孙贺竟无颜再留在北溪县。
看出了孙贺眼神中的愧疚,秦风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片,递给孙贺。
孙贺看了看纸片,又看了看秦风,一头雾水:“秦千户,这是?”
秦风轻描淡写道:“北溪白药的配方。”
听到“北溪白药”这四个字,孙贺脸色大变,连忙把药方推回到秦风面前,整个人因为太过紧张,身体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请秦千户赶紧收好。”
身为疾医,孙贺太明白药方的价值了。
况且这药方,还是专门针对外伤
,任何疾医,单凭这张小小的药方,就可以吃一辈子。
秦风却不以为然,压根没把这小小药方放在心上。
“孙馆长不必推辞,这药方就是给你准备的,你只管收好便是。这北溪县离不开你,北溪医馆的发展,更是要有您这样的医师坐镇。”
孙贺受宠若惊,看秦风的眼神变了又变。
回想起昨日与秦风争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打一架,结果秦风非但没有半点怪罪,反倒交给自己如此贵重的宝贝。
一时间,孙贺心中尽是敬畏。
看着手里价值千金的药方,孙贺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道:“以千户大人的医术,又岂轮得到老夫在北溪县发号施令?”
一听这话,秦风不乐意了。
“这叫什么话?您可是北境名医,除了将士们在战场上受的伤之外,百姓们有个头疼脑热,也要仰仗您。这北溪医馆的馆长之位,换做别人,我可不放心。您就在这踏踏实实的干,无论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林县令提便是。”
“对了,这药方你保管好,切莫泄露出去。毕竟这北溪白药,除了咱们自己使用之外,还能当成商品售卖,又能给咱们北溪县增加一笔
收入。”
刚才秦风明确提到了,给北溪县增加收入,而不是给他自己。
无论是孙贺,还是现场百姓,看待秦风的眼神,皆是无比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