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再三,秦风一拍大腿!
“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北境。”
此言一出,谢云儿直接站了起来,眉目微颦:“秦风,你理智点,就算战局紧迫,你也不能自乱方寸啊。如今四位姐姐,人都在北溪县,就剩你在京都照应着,若连你都走了,日后安排物资运输诸事,何人能拿主意?”
谢云儿心里越发担忧,生怕秦风急躁过了头,因小失大,毕竟两国交战,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分出胜负的,就算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
而且……
自从秦风与梁帝的关系,变得斗而不破,谢云儿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只有秦风在身边的时候,谢云儿才能安心。
若秦风一走,圣人也好,后宫皇子贵人也罢,甚至还有那个林太保,借机发难,何以应付?
谢云儿伸手拉住秦风的袖口,轻咬薄唇,近乎哀求:“能不能别去?”
秦风了解谢云儿的性格,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绝不会轻易放低姿态,但北境战事严峻,秦风必须做出决定。
向来与谢云儿吵吵闹闹的秦风,也很罕见的露出柔和目光,轻声细语:“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只是暂
时离开,圣人还需要我帮他主持北境战事,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谢家发难。”
闻言,谢云儿非但没有半点轻松,眼神反倒更加幽怨了。
“我不只是担心谢家,还担心……你……”
二人的关系早已确定,但谢云儿袒露心意,却还是第一次,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光了全部力气。
感受到谢云儿的复杂眼神,安逸暗骂自己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女人,居然被自己冷落了这么久,简直暴殄天物!
秦风伸手按住谢云儿双肩,语重心长道:“我只是去北溪县坐镇,绝不会离开县城半步,自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京都运筹物资诸事,就要拜托你了,毕竟你是我秦家未来的少夫人,很多事,终究是要交到你手上。”
未来少夫人……
这个称呼,每次从秦风嘴里说出来,谢云儿都会莫名的心跳加速。
“一定要去吗?”谢云儿很罕见的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紧紧抓着秦风的袖子,不肯松手。
秦风眼神充斥着愧疚,自责,与此同时,却又坚定无比。
“一定要去!
“大梁,地大物博,资源充沛,商业发达,一直都是经济强国,而北狄全
民皆兵,百姓精通马术者,不下六成,是毋庸置疑的军事强国。
“两国不战则矣,若战便是死战。
“大梁也好,北狄也罢,无论哪方战败了,都将面临对方的劫掠。轻则割地赔款,耗光百姓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收成,重则直接亡国。
“如今前线惨烈焦灼,北狄前锋大营对边军的进攻,就没有停下过,战机瞬息万变,而京都距离北境实在是太远,通信一次,往返就要六日,如此拖延,对战事极为不利。”
听到秦风这番话,谢云儿心情一阵复杂。
往返六日还慢?
秦风重金打造锦衣卫和北溪驿站之前,北境与京都通信一次,至少都要十天,而且这还是重要军情禀报。
谢云儿心里很清楚,现在的秦风,别说六天,怕是六个时辰都嫌慢,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北溪县。
谢云儿深吸了口气,终于松开了手:“你有你该办的事,我若阻拦你,倒是我的不对了。此番前往北溪县,你去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要什么样,若缺了一根头发,我便要你的命!”
听到这话,秦风不由一阵好笑,这丫头,到底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威胁?
不过见
谢云儿如此识大体,秦风心里自然很欣慰,伸手摸了摸谢云儿的脑袋,为了让她安心,嬉皮笑脸道:“临行之前,告诉你一个秘密。”
谢云儿眉目微颦:“什么秘密?你该不会和画舫那浪蹄子,真有什么吧?”
秦风脸色一板:“这叫什么话!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谢云儿轻哼一声:“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好啦,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秦风附在谢云儿耳边,神秘兮兮道:“那日参加岳父大人寿宴,我闲逛至后院,撞见你洗澡一事……其实,我确实大饱眼福,但败坏你清誉的事,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得知秦风这家伙,居然真的看见了,谢云儿的小脸瞬间红的滴血,紧接着眼神越发凶狠起来。
“我就知道!”
“秦风,你这个挨千刀的!”
“无耻狗贼,呸!登徒子!”
眼看谢云儿要发飙,秦风顺势一把将谢云儿搂进怀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看我自己女人,天经地义!”
谢云儿奋力挣扎,却被秦风抱得更紧了。
感受着秦风结实有力的怀抱,谢云儿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般,对于秦风这个
无耻狗贼,又爱又恨。
确定谢云儿的怒气平息了,秦风这才装着胆子松开手,注视着谢云儿的眼睛,深吸了口气,无比认真道:“待我从北溪县回来之际,必是国战结束之时,我自骑着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