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保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风,失声惊呼:“主动进攻北狄?你可知,要损失多少我大梁儿郎!”
面对林太保的质疑,秦风脸色突然严肃无比,厉声怒喝:“难道我愿意用人命往里填?两国赌上一切死战,难道就我大梁的人命是命,北狄的人命就不是命了?敌军全力以赴,我大梁岂能怯弱畏惧?”
面对秦风怒喝,林太保虽心中尽是不甘,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梁帝盯着秦风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起身大声宣布:“传朕旨意,集结江南、中原兵马,整军备战,以备不时之需!令,北境调动,皆听秦特使之号令。既北狄赌上国运,誓死一战,我大梁自奉陪到底!”
……
北溪县城外十里处的土坡上,陈斯身披一身轻甲,单臂按着腰间障刀,凝视着北溪县方向。
在过去的一个时辰内,前线传令兵不断回报,已有十几次之多。
“将军!北溪县守军出城了!”
“将军!北溪县守军退回城内。”
“将军!北溪县守军又出来了。”
“退吧将军,北溪县外围瓮城,易守难攻,强行突入瓮城,四面受敌,若不强攻,那北
溪县守军依靠城墙高耸,弓箭力足,居高临下俯射,我军只能不断退避,每次撤退,北溪县黑骑便会在轻骑的掩护下杀出来,不断追击蚕食我军。待我军稳住阵脚,准备反击,北溪县骑兵便立刻撤回城中。”
“如此损耗,麾下万余人,已损失上千人了!”
陈斯面容冷峻,眼神并未受到频频恶报所影响。
万余大军,损失超过两千人,战斗力就会直接腰斩,若是损失超过三千人,也就基本丧失了战斗力,只能后撤替换。否则照料伤员,军心溃散等问题,都极为要命。
进攻北溪县已过去整整六日,尽管大军始终是试探进攻,却还是损失超过千人。
这北溪县之坚固程度,甚至比陈斯之前预估尤甚之。
以陈斯现在手里可用之军力,想要攻下北溪县,无异于痴人说梦。但……这并不重要,这万余军队,本就是诱饵,就在此时,前锋大营已经开始进攻边军。
除此之外,后续大军也已经逐渐开拔前线,照此下去,不出十日,三十万大军将齐聚前线!
陈斯眼睛微眯:“如今梁国北境兵马,已经在全力防守北溪县和边军重镇,
无力顾及秋收百姓。待我大军挥师南下,取尽两国北境粮食,甚至不必修整,可一鼓作气剑指中原!”
“秦风!以你的才能,必定能料到我前两手,可曾料到这最后一手破釜沉舟之杀招?”
陈斯当即交代下去:“传我命令,继续进攻北溪县,不得后撤!再有两日,梁国北境便开始秋收,届时便是决战!”
就在陈斯刚刚下达死命令,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陈斯面前。
“将军!前锋大营攻城不利!梁国边军重镇,并未据城固守,而是派军主动迎战,梁国骠骑将军部,从侧翼驰援,共击前锋大营,此时已成焦灼。”
闻言,陈斯眼皮剧烈跳了一下,却依旧沉得住气:“北境三方兵马,各有算盘,骠骑与前将军更是私怨甚多,骠骑怎会第一时间驰援边军?难道在此之前,北境兵马,已被统筹?秦风?不对!”
“秦风虽势大,但在北境话语权并不强势,三方兵马自然不会轻易听令,除非秦风请了高人相助。只是……何人能镇住北境三军?”
就在陈斯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又有传令兵
跑来。
“将军,北溪县守军倾巢而出,发起反攻!”
陈斯眉头一挑:“又是试探反击?”
传令兵脸色煞白,紧张道:“不……不是!守军尽出,尽出!”
陈斯眉头逐渐皱起:“尽出?那北溪县依托城池固守,即可立于不败之地,为何会兵行险着?难道北溪县守军不知,野战乃我大狄强势之处?”
想到这,陈斯嗓音一沉:“无妨!只管迎战便是!”
传令兵眼神瞬间绝望:“将军,前方督军副将回报,再不撤,攻城大军恐全军覆没。”
“什么?!”陈斯眼神流露出一抹惊讶。
“北溪县到底有多少守军?”
传令兵嗓音剧烈颤抖,恐惧无比:“不……不知道!太过混乱,看不清,但保守估计至少万余!北溪重甲黑骑前方冲击,轻骑两翼袭扰,步战殿后冲阵,我军无力抵挡。北溪县黑骑……并……并非一千,至少有三千!”
得知北溪县的真实实力,陈斯心中尽是震惊。
自从秦风获得督战特使的头衔,拥有扩军权限后,这才过去多久,北溪县守军就已经扩展到这种地步!尤其是那北溪黑骑,陈斯早有耳闻,若只
有一千之众,到时不足为虑,可是如今却已经发展到三千人!
这秦风,到底是从哪搞来这么多高原马?!
难道说……
陈斯眼睛睁得老大:“该死!秦风居然与高山国暗通款曲!”
至于城中守军,必是之前涌入北溪县的饥民,逐步训练转化而成!
若是当初,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