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业被气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可……他偏偏拿秦风毫无办法。
身为内务总管,可直达天庭不假,但京都官员卖张修业面子,可不是因为内务总管这个身份,而是担心张修业在圣人耳边吹风。
但遇到秦风这种,压根不怕的,张修业的“权威”就瞬间一文不值了。
最后,张修业也只能一甩袖子,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道:“我……我不屑与你这等无赖浪费口舌。”
秦风切了一声,转身冲大理寺卿一拱手:“大人,此乃大理寺重地,不相干的人若是再敢插话,应当重罚!若大理寺卫人手不够,我天机营卫士可代劳。”
一听这话,张修业脸色难看至极,却只是轻哼一声,没再言语。
大理寺卿脑瓜子疼,心想,祖宗你可消停点吧,当即挥了挥手:“只谈本案,不想干的事,休得浪费口舌。”
秦风当着太常寺卿的面,大声道:“刘澜那个奸贼,不顾影响,明知家父乃督战大臣,却当众调戏我秦家长女……”
不等秦风说完,太常寺卿咳嗽了一声,连忙打断:“秦风,你莫要恶意栽赃!但……”
太常寺连忙话锋
一转:“若真有此事,老夫也绝不姑息,定带着那逆子,登门赔罪。”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风,你他妈别再抓住此事不放!
你一张嘴,老夫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无外乎是上纲上线,将调戏沈青辞一事,上升到国家大义层面上,什么干扰督战大臣,扰乱战事之类的。
在两国交战的大环境下,凡是涉及战事的案子,都极为敏感,太常寺卿必须将此事扼杀在摇篮里。
哪怕是当众,避其锋芒,也值了。
在场官员都是老狐狸,马上明白,太常寺卿认怂了。
张修业在旁边气的直咬牙,心想这太常寺卿也太无能了,居然被秦风三言两语给降住了。本还想借助此次机会,联合太常寺、国子监以及皇室,三方合力,好好治一治秦风。
结果……这联盟瞬间土崩瓦解。
见太常寺卿知难而退,秦风也就不再继续抓着不放,毕竟真跟太常寺闹掰了,这事也不好办。
秦风当即话锋一转,将案子推到十一皇子身上:“十一皇子,身为皇室成员,应当谨言慎行,他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室权威。而今日,却助纣为孽,无异给
皇室抹黑!更散布动摇人心之言论,决不可姑息。”
大理寺卿算是看出来了,秦风非要把十一皇子搞垮不可。
当即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秦风心里轻哼一声,这条老狐狸,居然给自己挖坑?
身为原告的秦风,当然不能干预办案过程,根本不接招:“此事,应当由大理寺和宗正寺主持。”
宗正寺卿脸色一黑。
老夫就是来督办,说白了就是个看热闹的,你往老夫身上扯什么?
宗正寺卿轻咳了一声:“全听大理寺卿安排。”
大理寺卿嘴里小声骂了一句,老狐狸!当即笑眯眯的回应:“大理寺主办刘澜陈腾一事,而十一皇子的案子,理应由宗正寺负责。”
宗正寺卿当即起身,作揖行礼:“我宗正寺,怎敢越权?”
大理寺卿也连忙起身回礼:“大人不必谦让。”
我谦让你奶奶!这事谁插手,谁惹一身骚!
宗正寺卿心里骂骂咧咧,表面却大义凌然:“既如此,本官觉得,此案关键,并不在于案情本身,而在于身份之争。不知皇室犯案,可否适用《大梁律》?天子犯法,可与庶民同罪?”
说着
话,宗正寺卿扭头看向吏部侍郎,很显然要把皮球踢到吏部那边。
吏部侍郎蹭的一下站起身,用力作揖:“本官才想起来,尚书大人还交代了一件无比重要的案子,本官先告退了。”
说完,吏部侍郎扭头就走。
这皮球踢来踢去,谁也不愿意亲自治十一皇子的罪。
尽管秦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一阵鄙夷,这帮所谓的朝中大臣,一旦遇到皇室之事,一个比一个怂。
现场的气氛一度很尴尬。
就在这时,秦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这个整肃京都官风的察查职权,不知管不管用?”
一听这话,大理寺卿差点笑出来,连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来人呐,为秦公子赐座。秦风是整肃官风的监察,可亲自主持本案,但不可兼原告。若此案有原告,则继续审办,若无原告,则结案。”
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沈青辞便走上大堂。
在此之前,沈青辞着实捏了把冷汗,生怕秦风一进不出,毕竟这可是状告皇子的大案。
但此时,看着秦风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审办官员’的姿态,
不由大跌眼镜。
沈青辞偷偷使了个眼色,小声问道:“风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也不解释,笑眯眯道:“在下受大理寺卿、宗正寺卿推举,以整肃官风之监察身份,亲自审办此案。原告沈青辞,你且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道来,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