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掩护下,徐墨亲自率领二百天机营卫士,依靠鹰冈山的隐秘路线,绕过北狄前锋大营的区域,直接潜入北狄疆域。
一座昏暗无比的建筑内,坐在阴影中的莫离,看过信笺,随手放到烛台上燃尽。
发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清冷声音:“公子有令,对北狄展开报复,现在渗透进北狄的锦衣卫有多少了?”
同样站在阴影中的锦衣卫主事,沉声道:“共三百人。”
莫离点了下头:“结束情报搜索行动,全力展开暗杀袭扰,以北狄高价值目标为主!”
北狄契克县,由北狄王都调任,奔赴前线的前将军。
沿着县城官道行走,准备出城去视察随行粮队,突遭暗箭袭击。
箭矢射在前将军肩膀上,虽不致命,但箭头却涂抹着毒药,使得伤口溃烂,难以医治。尽管全城戒严,很快抓住了刺客,但在抓获之前,那刺客已经服药自尽。
前将军离开契克县没多久,伤口便持续恶化,不得不折返王都。
奔赴前线的粮队,突遭袭击,押送粮草的副将,被一箭毙命。
主司兵器押运的大臣,夜宿驿馆,暴毙于睡梦中。
北狄皇室世子,率
领亲随狩猎,行至山中遭到伏击。
距离前线不过八十里的粮仓,深夜遇袭,八百守军,面对二百天机营卫士的猛攻,兵败如山倒,粮仓被付之一炬,大火烧了整夜。前来支援的一支五百人的轻装骑兵,反被天机营卫士埋伏,围点打援,全军覆没。
整个北狄前线,乱成一锅粥,四处起火……
北狄王都,北狄王听着大臣上报的桩桩军情,不禁眉头紧锁。
督战大臣知道,此时北狄王已经心烦意乱。
但军情大过天,还是继续禀报:“君上,根据前线回报,近期的一系列战事,皆是秦风之报复。”
“除驻守在北溪县的天机营卫士,倾巢而出之外,还有一股隐秘力量,在我境内四处捣乱。”
“自秦风报复伊始,时值此刻,共有七名五品以上武将遭袭,虽然都性命无忧,但对方用的武器极其阴险,要么是涂抹毒药,要么是铁制破甲箭头严重生锈,凡是被射中,皆是伤口恶化,需紧急调回王都医治,否则必然步陈斯后尘,演变成恶疾。”
“除此之外,粮草与器械损失也极为严重,损失已达……百万两银子之巨。”
闻言,五十多
岁,生得一张如虎大脸的北狄王,不由怒喝:“区区散兵游勇,怎会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前线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
督战大臣低头回应:“倒是抓了不少天机营探子,可……至今未曾抓住活口。”
北狄王更怒:“那天机营卫士呢?纵使镇守北溪县的天机营卫士倾巢而出,也不过二百之数,我前线大军何止几十万?岂容区区二百人放肆!”
督战大臣颇为无奈:“天机营卫士虽只有二百人,但极其骁勇,且左右出击,行军速度极快,袭击一处粮仓,或是立刻撤退,或是埋伏在事发地,等着援军出现再反杀个措手不及。若要尽快救援粮仓,就需派出轻骑,可轻骑面对天机营卫士的伏击,根本无力抵挡。”
“若是派重甲步兵或是重骑兵前往,却又过于缓慢,天机营卫士早已逃之夭夭。”
“人数少了打不过,人数多了又……”
北狄王怒目低喝:“够了!”
“天机营卫士之勇武,朕自然知晓!只是区区二百人,难道就无可奈何吗?既然大军不便调动,那就派夜枭!”
听到“夜枭”二字,督战大臣更是无奈:“君上!夜枭
主司暗杀刺探,而天机营卫士善于硬战,派夜枭前往,无异于以卵击石啊!便是他大梁的黑尉司,也绝不敢与天机营卫士正面硬战,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朕听够了!”北狄王再次喝声打断。
北狄王心中尽是烦闷。
自两国交战伊始,北狄向来占据优势,压得大梁喘不过气,尽管如今这优势仍在,却偏偏被一个小小北溪县,绊住了脚。
那北溪县的发展速度,连北狄王都不禁咋舌。
按说,一个城池之发展,短则几十年,长则几代人,而北溪县却是……日新月异,仿佛只要秦风一道命令下达,那北溪县便可万众一心,全力朝着政令方向使劲。就拿建造城墙而言!
扩建北溪县外城墙,何其艰巨的工程,没有个几万民夫几年的努力,根本建不完。
可是根据探子回报,北溪县的外城墙已经建造了三分之一!
而且建墙的民夫只有区区几千人,还是什么“三班倒”?
那民夫一日只工作三个时辰,好吃好喝伺候着,一个个皆是大爷般,哪里有半点劳力的架势?
可偏偏如此,那些民夫,皆是哞足了劲儿干活,三个时辰的工作
量,抵得上磨洋工民夫一天一夜。
如此三班倒,岂不是一日等同于三日?!
那北溪县究竟是有花不完的钱,还是吃不完的粮,如此挥霍,竟然还没有崩溃,简直不可思议。
如今这北溪县,不攻也不行了。
若是撤兵,以北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