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颜被秦风闪了个措手不及,由羞怯转变为羞愤:“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都敢戏弄了!”
柳红颜伸手掐向秦风,打算给这臭小子一个教训,结果手指还没碰到秦风,就被秦风抢先一步抓住手腕。
这小子不光敢戏弄,还敢反抗!
柳红颜气得不行,另一只手刚抬起来,又被秦风抓住。
柳红颜只好气呼呼的看着秦风:“你放手!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风嘿嘿一笑:“二姐,你的两只手都被我控制住了,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居然还敢威胁我?”
闻言,柳红颜脸上红扑扑的,轻哼一声:“那又怎样?我是你姐,你敢碰我一下?”
秦风本就压抑着心中邪念,听到这话,简直像是吹响了进攻号角一般,眯着眼睛,再次逼近柳红颜。
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柳红颜从容不迫。
在她心里,秦风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而已,晾他也不敢造次。
结果下一刻,柳红颜突然感觉唇翼上,闪过一抹蜻蜓点水般的奇异触感。
这一瞬间,柳红颜直接愣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
这臭小子,居然真敢!
前所未有的羞愤涌上心头,等柳红颜
爆发的时候,秦风早已经脚底抹油,跑出账务房了。
“这该死的!”
“居然敢……敢……”
柳红颜双颊红如滴血,感觉胸口阵阵发闷,如同发了一场高烧似的。明明想要将秦风揪回来,把他屁股打成八瓣!可是每到最后关头,这股火气便自动消散,仿佛不受柳红颜控制一般。
不知纠结了多久,柳红颜才长长吐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柔声感慨道:“这臭小子,终究是长大了……”
京都,林府。
相比于其他官员的府邸,林府的规模绝称不上气派,甚至连门外镇宅的石狮子都没有,可谓低调到了极致。
但今天,林府注定热闹非凡。
一队由十人组成的禁军,整齐划一地站在林府门外,犹如门神一般。
而且相比于平日里的轻装上阵,今日则是全副武装。
一身明晃晃的盆领铠,由铁鳞片组成的护脖,高高竖起,将大半张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胸前挂护心宝镜,肋下悬玉把龙泉,手中持一丈八尺长的步槊。
不愧是镇守京都最后一道防线的禁军,将重甲步兵的精髓发展到了极致。
只往那儿一站,便有一股浓厚的肃杀之气。
凡是
禁军全副武装,必是有贵人出宫。
站在禁军对面的秦风,双手插在裂裆下面,昂着头,垫着脚,则是将纨绔子弟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秦风一左一右,站着吴畏和赵玉龙。
身后是十名天机营卫士。
秦风心里暗暗感慨禁军的精锐程度,脸上却不以为然,上下打量着禁军的盆领铠,好心提醒道:“这铠甲防御倒是够了,可惜太过笨重,若是遇到弓手的破甲箭头,以及骑兵,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禁军根本不理会秦风的挑衅,就这么站在原地,目不斜视。
反倒是赵玉龙,眉头一皱,小声问道:“秦兄,天下人谁不知禁军乃大梁精锐之首?怎么到了你嘴里,反倒如此不堪?”
并非不堪,而是就事论事。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兵种,就连秦风的天机营卫士,遇到骑兵也只有逃命的份儿。
禁军虽精锐,但也只能固守京都。
这么说吧,在这京都城内,谁也打不过禁军。
一旦出了城,结果将会大相径庭。
秦风也不解释,就这么故意刺激禁军,嘿嘿笑道:“禁军整日驻守京都,整个从军生涯,恐怕也接触不到什么恶仗吧?空有一身能耐,却缺乏
实战经验,要不然,派几个禁军去北溪县历练历练,回来当个教头,传授你们实战之法?”
禁军本不愿搭理秦风,奈何秦风一再挑衅。
为首的禁军副尉,冷厉眼神落在秦风身上,无比刚毅的嗓音,透过护脖铠甲飘出来:“秦风,你莫不是找死?”
“禁军面前,也敢造次?”
面对呵斥,秦风连忙后退了一步,摆出好怕怕的嘴脸:“我还当你们都是雕像呢,原来会说话呀。”
“这京都整肃官风一事,诸位都知道吧?把门让开,我进去察查一番,保证是秋毫无犯,怎么样,行个方便?”
禁军副尉眼神从秦风身上挪开,直视前方,冷冰冰道:“此事与我无关!我禁军的职责,只是保护贵人周全。任何人胆敢犯禁,一律就地正法。”
秦风早就料到,这林府不好进。
但毕竟手里好不容易攥着一根鸡毛,若是不好好利用,想要再找到借口进林府,无异于难比登天。
今儿,除非梁帝亲临,否则这林府,秦风是进定了。
秦风嘴里发出一声轻笑:“大家各司其职,不如这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站你们的岗,我们查我们的官风。”
说完,秦风一挥手:
“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