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瞿奇乃江南名儒,林非墨自然能够一眼认出。
身为江南文人之骄傲,居然与秦风这种纨绔子弟混在一起,简直丢尽了江南儒士的颜面!
面对林非墨的讽刺,林瞿奇却一如既往的谦卑,拱了拱手,云淡风轻道:“秦兄素有大才,林某与秦兄一见如故,何耻之有?”
听到这话,林非墨眼神更加鄙夷:“大才?呵呵!秦风若真有大才,这小小灯谜岂能难住他?四面山溪虾戏水,所指何事?若秦风答不出来,你替他答也无妨。就怕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皆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林瞿奇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这灯谜,他一时半会确实答不出,不由看向正在和三位小姐插科打诨的秦风。
现场众人的视线,自然也聚焦于秦风身上。
秦风的诗词造诣,毋庸置疑。
但诗词与灯谜,却是相去甚远。
况且赏灯会乃一年一度之盛会,秦风作为京中纨绔,自然不可能缺席,也因此闹出不少笑话。
因秦风过去的“丰功伟绩”,再加上这灯谜过于难了,在场客人皆是不看好秦风。
几个对柳红颜和沈青辞倾慕已久的子弟,为了吸引二女的注意,对着秦风大声讥讽起来。
“秦风,你到底
行不行?不行就赶紧认输,别耽误大家时间!”
“呵呵呵,秦少爷,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输给林公子不丢人!”
见秦风只顾着拍三个姐姐的马屁,似乎早已经将比试的事忘到九霄云外,祁阳郡主当即不耐烦地催促起来:“秦风,休得耽搁!否则我直接判你输!”
就在现场不断有人催促,直接判秦风输,赶紧进行下一场比试的时候,秦风终于在视野最好的位置,将三位姐姐安顿下,然后晃晃悠悠地走上甲板,看着对面画舫上群灯环绕的谜题,微微一笑。
“四面山溪虾戏水?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枉我还以为,你准备这么久,会出多难的题呢,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简单?
这话瞬间把现场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
连这么简单的谜题都答不出,现场众人岂不都是蠢货?
在无数鄙夷目光注视下,秦风背着手,学着林瞿奇的文人风范,摇头晃脑道:“此题,乃是猜字!”
“四面山溪虾戏水,需要拆看来看。四面山溪指代‘田’字,虾的形状像是一个卧钩,戏水表示卧钩旁边的三点水。”
“所以,谜底便是一个‘思’字!”
原本闹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
人看秦风的眼神变了又变,震惊的并不是秦风猜出谜底,而是猜的过于轻松了!
他们抓耳挠腮想不出的答案,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出了名的纨绔给轻易猜了出来?
在场的文人,纷纷开始斟酌起来。
整个画舫回荡着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
“四面山溪虾戏水,对应一个‘思’字,你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奇怪!秦风参加往届赏灯会,便是连最简单的灯谜都猜不出来,怎么如今却变得如此机敏?”
“猜灯谜不仅要有灵活的头脑,更需要见多识广的阅历。而且……谜底范围这么大,秦风是怎么知道是猜字,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这道灯谜,对于秦风而言,顶多算是小学生级别。
灯谜种类,无外乎“字、物品、动物、植物、地名、人名”等几种。
而古代灯谜,又以猜“字”为主。
且按照灯谜的规律,既然题面中出现了“四面山溪”、“虾”,谜底就不可能与水生动物或者地名有关,谜底范围就可以进一步缩小。
加上古人对于动植物和物品的认识也极为有限,秦风把心下所知的搜罗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合适的,所以自然也就只剩下
字了。
而“思”字,恰好是最优解!
秦风笑眯眯地看向林非墨:“林公子,若你准备的灯谜,就是这种级别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几条,免得你输得太难看,万一整出个七比零的结果,你以后回到江南还怎么混?”
林非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做梦都没想到,秦风竟然如此轻易就破解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灯谜。
看着秦风狂到没边的嘴脸,林非墨气的胸口发闷,却又偏偏拿他毫无办法。
林非墨咬了咬牙,一字一顿:“你别高兴的太早!”
祁阳郡主看秦风的眼神,也不由一阵复杂,但毕竟只是第一题,胜负还尚未可知,当即故作平静道:“第一题,秦风获胜,请秦风准备第二题。”
作为看过无数脑筋急转弯和谜语大全的秦风,接过纸笔,想都懒得想,刷刷几下,便将题面扔给龟公。
就在画舫准备第二道题的时候,距离明月湖几百丈外的塔楼上,站着四个人。
身穿黄色长衫,乔装打扮的梁帝,负手而立,望着湖面上的横幅,眼神透着些许调侃:“这种难度的灯谜,根本难不住秦风小儿。四面山溪虾戏水,指的是一个‘思’字。”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