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看,林非墨的眼神从愤怒转变为惊诧。
四个副将级别,也就是各营的“三把手”,同时来到营地外。
分别是龙虎军、东西两营、驻城军。
刚才应付林非墨时,四大军营,只派来校尉。
而如今面对秦风,派来的却都是副将级别,里外里差了好几个档次。
林非墨的脸色,顿时一阵泛红,羞愤难当。
四大副将下马,同时冲秦风抱拳行礼。
秦风随意拱了拱手,算是回礼了。
小侯爷宁虎,则迈步过去,热情道:“四位将军怎么亲自来了?随便打发个校尉就是了。”
此言一出,林非墨更是满脸臊红。
随便打发个校尉?!
林非墨的脸,仿佛被打得啪啪作响。
龙虎军副将用力一抱拳,满脸笑意:“既然是秦公子有请,我等岂能怠慢?日后还请小侯爷在秦公子身边美言几句,此番出征北狄的四个名额,除了两参之外,不是还剩两个‘从参’吗?我龙虎军子弟无数,皆可胜任!”
旁边的西营副将,白了龙虎军副将一眼,没好气道:“这叫什么话!你龙虎军能胜任,我西营就不能胜任了?”
东营副将直接将二人推开,冲宁虎一抱拳:“大统领说了,只要我西营子弟,能得到
此次‘从参’一职,此情必将永记。”
驻城军论地位,要比三大营高一点,但论精锐程度和实力,则是差一点,见三大营副将争得不可开交,直接大喊一声:“若以后秦公子培养新军,还需抽调人手,我驻城军鼎力支持!”
见四营副将围着宁虎团团转,争的面红耳赤,根本没人搭理自己。
林非墨目空一切的公子风范,已经荡然无存,脸颊涨得通红,冲秦风低喝道:“岂有此理!姓秦的,你刚才不是说我私调兵马吗?你现在又如何?!”
见林非墨终于沉不住气了,秦风心里不由一阵好笑,你不是喜欢装有城府有涵养的天选之子吗?怎么不装了?!
林非墨这么一吼,陈承和吕谦连忙附和。
毕竟二人将赌注压在林非墨身上,若林非墨斗不过秦风,二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陈承指着秦风大喊道:“姓秦的,你私调兵马,该当何罪!”
吕谦也不含糊,咬牙切齿:“龙虎军、东西两营、驻城军皆是京都驻军,唯有圣人可调动,秦风你竟敢僭越皇权,其心可诛!”
见陈承和吕谦开始上纲上线。
秦风不由一脸鄙夷:“吵什么吵?几位副将前来营地,是商讨战备事宜,倒是你们,我是不
是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来搞窃听的啊?”
“你!”
此言一出,陈承和吕谦瞬间哑口无言。
龙虎军副将,冲陈承喝道:“秦公子奉圣谕组建新军,与我龙虎军早有合作,这新军中抽调的不少精锐都是龙虎军子弟,日后新军建功立业,也是我龙虎军之荣光。我身为龙虎军副将,前来与秦公子商讨新军事宜,合情合理,哪里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西营副将,一脸鄙夷地盯着陈承:“如今正值战备,诸事皆为战事让行,如此重中之重的事宜,岂由你一介布衣插话?这才是真正的僭越,城巡司的兄弟,这陈承该如何论处?”
相比于四大营,城巡司虽然地位低了一些,但确实现场唯一拥有京都执法权的机构。
城巡司副将当即冷喝:“按律当斩!”
陈承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脚下踉跄了几步,差点直接瘫坐下去。
林非墨脸色铁青,低喝道:“谁敢!”
一直隔岸观火的秦风,直接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有什么不敢的?劳烦城巡司的将军,把那妄谈军事,僭越之人的头颅砍下,送交京兆尹处置。”
送交京兆尹处置?!
陈承这才猛然惊觉,自己虽是京都商会会长之子,但终究是一介布衣
,处置自己,京兆尹这个级别就已经够了。
就在这时,秦风突然话锋一转:“或是戴罪立功,如今大梁正是用钱之际,你陈家底子殷实,随便拿个十万两银子,支持战事,不难吧?”
闻听此言,陈承如获新生。
陈承刚要跪地感谢秦风不杀之恩,却又感觉到身旁射来林非墨的冷厉眼神,不由陷入纠结,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咬牙,冲秦风抱拳行礼:“秦公子,我这便回去筹措银子。”
说完,陈承愣是不敢看一眼林非默那仿若杀人的眼神,头顶着压力,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作为商人,陈承可不傻。
连四大营都偏袒秦风,很显然,林非墨斗不过秦风。
这个时候不叛变,难道还等着过年不成?
见陈承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竟然毫不犹豫地当了叛徒,林非墨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而目睹了整个经过的柳红颜,则是捂着嘴,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按说……
秦家是斗不过林家的。
当年连母亲秦夫人,就是栽在林家的手里。
怎么如今,局势反倒是逆转了?!
想到这,柳红颜看向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