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虎徐墨还以为秦风遇到刺客了,拎着刀风风火火跑过来,结果看到柳红颜,又缩了回去。
说好的同生死共富贵呢?说好的两肋插刀呢?就这?!
柳红颜一脸凶悍,咬牙切齿:“若只是达官显贵,你出来躲清闲也就算了,谢家父女来‘验家’,却见不着夫婿,成何体统?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你让谢家父女的脸往哪搁?”
秦风心里尽是委屈,这能怨自己吗?秦谢联谊一事,谁可曾问过自己的意见?包办婚姻,也得有个限度吧。
秦家正房夫人,将来可是要说一不二的,如此高位,岂能便宜外人?至少也得从姐姐们中选才是。
退一万步说,就算非要选外人,也得选谦和温柔识得大体,谢云儿那暴力妞一旦入主秦家,秦风哪还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秦风便忍不住哭诉起来:“姐!要不然你去帮我和爹说说,取消这门婚事,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被谢云儿踩在脚下?那女人凶得很,我可是领教过。”
回想起纪王寿宴那日,谢云儿的小皮鞭,秦风就不寒而栗。
见秦风如此畏惧谢云儿,柳红颜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忍不住
窃笑起来:“你这臭小子不是向来无法无天?怎么一听到成亲,便怕成这个样子?你若畏惧谢云儿,便偏要让你与谢云儿成亲!到时候有个人能治住你,看看你怎么撒泼打滚。”
什么人啊!
虽说秦风在京都名声很臭,但他也是个要脸面的人,一想到将来被谢云儿小皮鞭子收拾,秦风就忍不住老脸一红。
秦风长叹了口气,只能顺其自然,偷偷看了柳红颜一眼,小声问道:“姐,你来找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一听这话,柳红颜松开手,轻轻叹了口气,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本来今日就够忙的了,那些商人非学什么锦上添花,排着队来汇报销售情况,都快把我忙死了。”
“各大糖商已经开始销售,按照之前指定的分成比例,已经开始产生收益,这几日共进账两千两银子。另外,地方上的零散糖商,闻讯也开始进京,购买经销权,单凭我们现在的产量,恐怕难以供应地方糖商,所以让我一并推了。”
秦风点了点头,确实是求大于供,以秦风手里的产量和库存,当下只能优先供应京都糖商,地方上只能缓一缓。
这也是
为什么,秦风迫切地希望前往边境甘蔗产地,寻找稳定的原材料供应渠道。
毕竟京都糖业再发达,终究基数太小,整个大梁境内的糖业,才是大头,现在只能看着不能动,着实馋人得很。
尽管柳红颜嘴上全都是“忙、累、烦”这些话,但小脸却越发的骄傲,得意道:“另外,五湖酒楼这几日的收益,也统计出来了,共进账十万两银子。”
十万?!
秦风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红颜:“怎么这么多?”
柳红颜嘴角微微上扬,难掩心中兴奋:“准确来说,是从昨日到今日的收益。你在净衣礼上大放异彩,朝中不少官员,皆办了一等卡,嘴上说是留着日后宴客使用,其实就是想借机攀附秦家。”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风明白了,但对于这笔快钱的兴趣倒是不大,而是更加关心醉仙楼,当即问道:“醉仙楼什么情况?”
提到醉仙楼,柳红颜眼神顿时流露出一抹快意:“虽然还没倒闭,但也支撑不了几天了,可谓是门可罗雀。那些昔日熟客,全都转而投向咱们的五湖酒楼。我本还担心醉仙楼找茬,奇怪的是,醉仙楼安分得很。”
秦
风点了点头,觉得此事不难猜想。
那个赵长富说白了就是个打工的,根本没有话语权。
醉仙楼濒临倒闭,却无计可施,说白了,乃是二皇子默许。
这京都越是太平,也就意味着二皇子将自己盯得越紧,也不知道这储位之争,自己还能抽身世外多久。
但不管怎么说,赚钱了总归是开心的。
秦风发展训练场,正值用钱之际。
由于京中子弟都学精了,坑他们钱的路子越来越难走。
单靠五湖酒楼和糖业,这两个进项,恐怕难以支撑日后开销。
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战备之际,也必须大力发展商业了,不然还没开打,他自己就得先破产了。
就在秦风准备着手安排之际,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寻声望去,只见一票人马,说说笑笑地朝着营地而来。
人数不少,足有五六十。
在仆人护院的拥趸下,三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来到营地一侧的栅栏外,对着里面忙碌的工匠新军,一阵指指点点。
左边一个身穿蓝绸长衫的公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捏着折扇,在浑身大汗的工匠中间,发现了秦风的踪影,不由一阵鄙夷,转身看向中间
的白衣公子,讨好道:“林公子您瞧,那个与贱民挤在一起者,便是秦风。”
林非墨不动声色,随着京都商会会长之子陈承的指引看去,眼神不由流露出一抹失望:“素闻京中有全才者,精于机巧技艺、诗词歌赋、治国方略、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