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对一千还能赢?呵呵,若徐墨真能赢,我当众裸奔!”
“用不着如此谨慎,谁不知道徐墨背后的人是秦风?秦风不是净有些小聪明吗?我就不信他能化腐朽为神奇,靠着那些奇技淫巧力挽狂澜。”
“人数相差悬殊也就罢了,偏偏同样进入决赛的人,乃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爷宁虎。”
“嘿嘿!这回宁虎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论勾心斗角,宁虎确实不是那秦风的对手,但论领兵打仗,宁虎能甩秦风好几条街!我赌五百两银子,秦风必输无疑!”
这些京中子弟,看热闹不嫌事大,竟开始设起赌盘,由于胜负太过明显,几乎一边倒的压秦风一方输。
按说女儿家是不会掺和这种粗鄙之事的,但为了贬损秦家,高玉兰却也凑了个热闹:“本小姐赌一千两银子,压秦风撑不住一盏茶时间!”
按照柳红颜的性格,自然是要帮自家弟弟加油助威的,不过还没等柳红颜开口,沈青辞却抢先一步扔出一锭银子。
“十两银子,压秦风赢。”
沈青辞本就文雅,除了购买各种书籍墨宝之外,几乎没什么花销,因此身上也没钱,便是晴雅阁
的收益,也一并纳入秦府账房,此时能拿出十两银子,已经实属不易了。
只是此举,却招致哄然大笑。
沈青辞却也不在意,云淡风轻:“我秦家向来节俭,怎能与诸位相比。”
与此同时,徐墨军与宁虎军,已经在驻场上列阵。
宁虎身后站着一千禁军精锐,而且临时从驻城军抽调了一千副重甲,在人数占尽优势,装备也平分秋色的情况下,众人皆是觉得,已经没有继续比下去的必要了。
梁帝注视着双方,也觉得徐墨军不可能获胜,之所以给出这种不可能的任务,就是要看看秦风的能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秦天虎虽然心里颇为无奈,但他毕竟明白,圣意不可违背,也只能硬着头皮宣布比赛开始。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声音便打断了秦天虎。
“等一下!”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秦风左手抱着干果盘,右侧腋下夹着几截甘蔗,屁颠屁颠地跑下城墙,来到两军阵前。
见到秦风这种“吃货形象”,现场官员无不失笑。
秦天虎眉头一皱:“这臭小子,就知道给老子丢人,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哪有半点官宦子弟的风
范!”
秦风却也不在意众人的看法,夹着自己的宝贝零食,笑眯眯地打量着宁虎:“小老虎,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闯入决赛,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不错,你确实是领兵打仗的好苗子。”
听到这话,宁虎忍不住回想起昨日在酒楼发生的事,不由面红耳赤。
虽然心里对秦风充满感激,但表面却不肯认输,干巴巴的哼了一声:“那……那是自然,我宁家没有怂包。”
秦风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然后转身扫了一眼坐席方向,找到永安侯的位置,大声呼喊道:“侯爷,宁虎是个人才,就算他输了,我也帮你想办法,把他按进军中。”
说着话,秦风又看向梁帝,嘿嘿傻笑道:“圣人,一万两银子给宁虎买个名额,可成?”
秦天虎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秦风掐死,开后门就开后门,哪有如此大张旗鼓宣扬的?而且还要当众贿赂当今圣人!
纵使见多识广的梁帝,也不由愣了一下,紧接着笑骂起来:“竟敢当众贿赂朕,你这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北狄战事乃是国之大政,岂能儿戏?赶紧给朕滚蛋,不然治你大逆不道之罪。”
梁帝嘴上骂
着,心里却是喜欢的不得了,之前还犯愁。
宁虎可是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储备武将,若真输了,无法前往北狄,用不着永安侯着急,梁帝自己就觉得很可惜。
秦风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反倒是说进了梁帝的心坎里。
此刻,永安侯脸色阴晴不定。
这段时间,宁府与秦府结下不少梁子,再加上纪王寿宴上发生的事,可以说已经是死敌关系。
但宁虎那孩子性子直,回家就把酒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永安侯心里很清楚,宁家已经欠了秦家天大的人情,若酒楼之事闹大,用不着等宁虎继承爵位了,圣人必会直接把宁家爵位废了。
永安侯心里极为纠结,一方面感激秦风的高抬贵手,一方面又顾忌户部那边。
此时秦风这番话,看似疯疯癫癫,无异于当众招揽。
永安侯已经有心借坡下驴,与秦家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毕竟……斗到现在,宁家爵位已经岌岌可危,而且又秦家在前面挡着,宁虎将来在军中的发展,恐怕也会受到限制。
若能改弦易张,从户部一派倒向兵部一派,不仅爵位稳固,有秦风这种刁钻小
子护着,宁虎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想到这,永安侯心中已经做出决定,表面却冲秦风大声驳斥:“宁虎能不能晋升参将,靠的是实力,不屑于走后门!”
一听这话,秦风不由咧嘴一笑。
表面看起来凶得很,实则压根不提核心矛盾,看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