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酒楼?秦风非但不拦,反倒往旁边挪了一步,满脸笑意,心想只要长公主有钱赔,郡主只管砸便是。
随行的管家,连忙使眼色,示意跃跃欲试的家仆退下,然后附在祁阳郡主耳边小声劝阻:“郡主,您消消气,这秦风固然不是东西,但酒楼却万万砸不得!且不说纪王还在里面,如今整个京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酒楼上,这事儿一旦闹大,不好收场。况且长公主殿下说了,让您不要与秦风闹僵,现在此人风头正劲,郡主该乘势而上才是,切不可逆流而行。”
祁阳郡主知道管家是好心,她母亲长公主固然是皇室血统,但祁阳郡主的血脉却并不纯,有一半属于外姓。
这也是为什么,父亲去世后,母亲便可以重新搬回宫中居住,而祁阳郡主则只能自己住在府上。
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郡主,圣人的外甥女,何需借助秦风的势头?
不仅笑话,更是耻辱!
祁阳郡主小脸越发难看,若不是担心因此触怒母亲,今天必让秦风这厮好看!
“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本郡主给得起,不过秦风你给我记住,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祁阳郡主将银
票直接砸在秦风身上,气鼓鼓地朝着二楼雅间而去。
一直在照应客人的林瞿奇,见状连忙凑了过来,小声道:“秦兄,您没事招惹郡主干什么?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圣人最心疼这个外甥女,若因此惹得圣人不开心,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秦风耸了耸肩,将银票递给林瞿奇,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后悔?自古帝王多薄情,连儿子都可以算计,还在乎外甥女?”
此言一出,差点没把林瞿奇吓死。
林瞿奇一把捂住秦风的嘴,眼睛睁得老大:“你……你可长点心吧,守着这么多人,什么话都敢说,这若是被探子听见,不出一炷香时间,就能传进圣人耳中,到时候有你受的。秦大人让我看住你,我可不能由着你胡闹。”
秦风知道林瞿奇是为了自己好,但秦风就是要跟祁阳郡主对着干,原因很简单,祁阳郡主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背后的长公主。
鬼知道长公主到底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究竟是亲二皇子,还是偏向七皇子,亦或者想要扶持其他皇子?
长公主手伸得越长,秦风就越反感,相应的,秦家也就越危险。
既然秦风已
经向老秦同志保证过,绝不插手储位之争,那就必须和这些皇亲国戚划清界限。
什么长公主,皇子,后宫贵人,一律哪凉快哪呆着去,不伺候。
秦风借机讹了祁阳郡主一笔,也算是借机向长公主表明态度,自己对她伸出的橄榄枝,没有半点兴趣。
秦风挣脱林瞿奇的手,让他继续去招呼客人,自己则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嘴里小声嘀咕着:“这回应该没人来了吧?”
一旁的秦小福,眼神充满崇拜,兴奋道:“少爷,连两位皇子殿下和长公主都派人送匾了,谁敢压这三位的轴?除非……”
说到这,秦小福脸色一边,诚惶诚恐道:“除非圣人……我的天,若连圣人都送匾,别说大梁,便是纵观古今,咱这五湖大酒楼也算是独一份了,必定青史留名啊!少爷,我上辈子究竟修了什么福气,这辈子居然能给您当仆人,我对您的敬仰简直犹如滔滔……”
“停停停!狗奴才,就不知道换句说辞?”看着秦小福激动万分,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秦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没睡醒?圣人乃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给我送匾?做什么白日梦
呢!”
同一时间的禁宫御书房,梁帝站在门口,负手而立,一双深邃眼睛注视着五湖大酒楼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着什么。
李湛候在旁边,压低嗓音,毕恭毕敬道:“启禀圣人,后宫贵人们派出去的奴婢,都被拦住了。只有长公主和两位殿下的人,没有阻拦。”
梁帝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刚:“拦住的,都有哪些人?”
李湛心里一阵紧张,毕竟这关乎后宫贵人,但既然圣人问起来,又不敢不回答,便把心一横:“贵妃娘娘,淑妃,珍妃,还有……五殿下,十三殿下……”
闻言,梁帝眉头一挑,瞥了李湛一眼:“还有呢?”
李湛吞了下口水,暗暗咬牙:“还有沈嫔。”
听到“沈嫔”二字,梁帝眼神瞬间流露出一抹杀意,却故作淡然:“如今北狄战事已经箭在弦上,再无任何回旋余地。当初以户部为首的主和派,想方设法阻止开战,沈嫔作为户部侍郎的胞妹,更该避嫌才是,如今竟不知所谓地牵扯进来,难不成给秦风送块匾,就能帮户部侍郎抹平污点,守住未来仕途?
“天真!沈嫔该把匾送给朕,毕竟朕才是能
断人生死的主子!去,将那块匾还给沈嫔,朕不想再让那块匾出现在宫里。”
李湛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随即变白。
圣人的意思很简单,不想让匾再出现在宫中,言下之意,便是让沈嫔将那块匾“吃”了,等同于赐死沈嫔,杀鸡儆猴!让户部一派的官员安分些,别坏了北狄战事的大计。
而且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