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众臣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秦天虎乃是兵部尚书,统兵防卫之策秦天虎兴许在行,这筹措军费之策,却是隔行如隔山。
不用想也知道,令龙颜大悦的筹资良策,必定是秦风所创,之所以将这份功劳推给秦天虎,不过是帮他爹大捞政治资本罢了。
一时间,众臣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嫉妒。
都说秦风乃京都四害之首,纨绔中最无赖的一个,无赖中又是最阔绰的一个,可谓是恶名远扬。
但看看眼前的秦风,再回想起自己的儿子,却又相形见绌。
这份筹资良策,对于梁帝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至于究竟是秦风还是秦天虎的功劳,倒也不必深究,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秦家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梁帝当即大手一挥:“传朕旨意,赏兵部尚书锦缎五百匹,白银一万两。”
这些赏赐或许不多,但毕竟是圣人赏赐,意义非比寻常。
秦天虎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行礼:“圣恩浩荡,臣秦天虎惶恐。”
梁帝若获至宝,将筹资良策交给李湛,再三嘱咐好生保管,若有丝毫差池提头来见
,然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声宣布:“北狄战事,就此定下,由兵部尚书秦天虎全权负责,谁若再阻止北狄战事,以通敌论处!”
主战派官员激动万分,推动了数个月的战事,终于定下来了,众官员纷纷跪地,高呼圣人英明。
但大家心里却很清楚,战事成行,秦风当居首功。
随着退朝,众人前脚离开太和殿,后脚就将秦天虎围了个水泄不通。
各式各样的溢美之词,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秦大人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若非秦风舌战群儒,秦大人献上筹资良策,北狄战事恐怕是遥遥无期,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哈,痛快!本以为户部找来程寅等儒生,这场战事悬之又悬。没想到,秦少爷竟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由大人主监理战事,既是我大梁之福,也是万民之幸。”
面对各式各样的赞美,就连秦天虎也不由老脸一红,一边拱手应付同僚,一边冲远处瞎溜达的秦风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滚回府上,此乃禁宫重地,免得惹火上身。
殊不知,秦风对这所谓禁宫,没有
半点兴趣。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种缺乏人情味的地方,纵使再华丽,再庄严,对于秦风也很难形成吸引力。
金窝银窝,还不如秦风自己的狗窝。
不过……话又谁回来了,这宫中侍女,倒是长得一个比一个标致。
自己帮大梁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那梁帝老儿也不知道赏赐自己几个宫女当妾,真是岂有此理!
秦风背着手,沿着太和殿往宫门方向瞎溜达,若是换做其他人,哪怕是中流砥柱的大臣,也早已经被禁军拦住,就算迫于官职不会严加审问,却也会强制“请”出宫去。
但对于四处乱瞄,对于禁宫没有半点敬畏之心的秦风,众禁军却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秦风刚刚在朝堂之上立了大功,这个时候得罪秦风,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禁军非但不怪,反倒满脸陪笑:“秦少爷,宫门在那边,您若不认得路,小的可以为您引路。”
秦风耸了耸肩:“不用麻烦了,我就溜达。”
禁军笑呵呵,心里却破口大骂,你溜达个毛啊,知不知道这里是哪?!
就在这档口,一阵呼唤声,突然从身
后冷不丁传来。
“秦公子请留步。”
秦风扭头一看,竟是个面红齿白的儒生,长得那叫一个秀气。
等等……这家伙刚才在一群儒生里,骂自己不是骂得挺得劲的吗?怎么,现在过来是想干一架?
这玉面儒生快步来到秦风面前,还没等秦风反应过来,便直接拱手作揖,满面和气:“秦公子,在下林瞿奇,这厢有礼了。之前在朝堂之上,只因政见不合,故而站在对立面,绝无针对秦公子的意思。
“实不相瞒,在下乃江南人士,与京都相距甚远,故而消息闭塞。也是来京都这几日,才听闻秦公子所做的《出塞》,闻之便是惊为天人,心生向往。论诗文造诣,秦公子可谓是大梁之最。”
秦风嘴巴越张越大,本来还以为这厮在朝堂上输了不服气,要找他单挑,秦风袖子都撸起来了,结果居然劈头盖脸一顿猛夸,让秦风又懵逼又害羞。
愣了半天,秦风才终于回过神,尴尬无比地挠了挠后脑勺:“啊?文人之最?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秦风有个屁文采,那些绝世佳作,全都是秦风抄来的,实在是担不起文人之最
的称号。
但这份心虚,看在林瞿奇眼里,却是谦虚的表现。
林瞿奇肃然起敬:“秦公子大才,一首《出塞》惊天动地不说,机巧技艺更是出神入化,而今日在朝堂之上,对于治国方略的见解,则让林某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秦公子实乃全才也,在下若能企及秦公子万分之一,也是受用终生了。”
得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