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无袖衬衫的壮汉,背后有一把断刀。
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身穿青色长袍,一双死鱼眼很让人火大。
一个沉默的少年,双手抱着膝盖,只是看了眼赵独秀,便又低头看着脚下的蚂蚁。
还有一个老者,怀中抱着一个酒葫芦,正斜躺在断裂的台阶上,眯着眼睛在晒太阳。
“哟,来新人了?啧啧,小子,你也是来阴镜司的?”
壮汉看着赵独秀,眉头一挑,好奇地询问。
“你们是阴镜司的人?怎么敢这么和赵大人说话!?”
沈晨一步上前,昂首断喝。
但,其他人只是抬了抬眼皮,便又移开了目光。
“哈哈,果然是新人啊。”壮汉摇了摇头。
“大人?这里没有大人,这里只有被扔到垃圾场的垃圾。”
“你,我,还有他们,都是一样。大家都是垃圾,还提什么大人?”
壮汉开口,神色有一抹悲凉与愤怒,只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报效祖国的忠臣呢?
可最后,因为受到排挤被扔在了这里。
忠臣,变成了垃圾。
垃圾场!
赵独秀眉头一皱。
一旁,沈晨怒了。
“放肆!阴镜司乃是监察天下的地方,岂容尔等亵渎?
简直罪不可赦!”
“赵大人乃是陛下钦点的阴镜司主,你们还不速速跪下!”
拿出了一个紫金腰牌,沈晨义正言辞的开口。
“司主牌!他是阴镜司主?!”
瞳孔一缩,几人脸色微微一变。
这腰牌他们认得,乃是阴镜司主的身份象征。
腰牌设置了特殊的结界,需要经过秦帝册封,然后滴血认主才能持有。
这东西做不了假。
一下子,几人就相信了赵独秀的身份。
只是,诧异也仅仅只是一瞬罢了。
接下来,几人又低下头,各干各的。
赵独秀和沈晨被晾在了一旁,无人搭理。
壮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的身份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那样子,像是驱赶苍蝇一般。
“你,你,你,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竟然敢这么和阴镜司主说话?”
“还不速速跪下道歉!否则罪不可赦!”
沈晨指着壮汉,气得直哆嗦。
他毕竟是个读书人,也没有什么和人相处的经验,面对壮汉这样子,虽然愤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妈的烦不烦?再不走的话,老子宰了你们!”
“阴镜司?天下谁还记得阴镜司?还他妈要什么司主?”
壮汉怒了,快步走到赵独秀和沈晨面前,猛地亮出手中的断刀,瞪着眼睛大吼。
他身形高大,气势凶悍。
沈晨吓得倒退一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赵独秀却是往前一步,逼视壮汉。
下一刻,赵独秀扬起巴掌,啪的一声狠狠抽在壮汉脸上。
“满嘴喷粪,当打!”
啪!
清脆的响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先前漫不经心的人,陡然全都看过来,眸光有些错愕。
不过随后,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还在这里耍官威?
大家都是别人不要的垃圾罢了,装什么装?
一旁的沈晨下的脸色一变。
壮汉太有压迫性了。
赵大人不过只是一介文人,在壮汉面前就像是小鸡仔一样,怎么敢动手啊。
“你,你敢打我?他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壮汉一声暴吼,手中的断刀直接架在了赵独秀脖子上,直喘粗气。
沈晨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大人啊,别再激怒这个粗莽之人了,不然会死的啊。
一旁,几人看着赵独秀,嘴角浮现轻蔑的笑容。
呵,就让我们看看,这所谓的阴镜司主,等会还能不能有这
么大的官威?
不过虽然不屑,可心中又何尝不是有些悲凉呢。
他们本来不凡,现在却在这个角落被人遗忘。
一年又一年,他们的光阴,在这里彻底消磨殆尽。
年轻人,有脾气是好的,可也要认清现实啊。
看向赵独秀,几人觉得让赵独秀接受一顿社会的毒打。
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刀,赵独秀愣住了。
嗯?还有这种好事?
还没正式拉仇恨,就来报个到,任务就要完成了?
原来,作死这么容易的么?
好,再加把火!
啪!
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壮汉被抽的脑袋一个战术甩尾。
“我,我的天,还来??”
沈晨站在一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旁,其他人脸上阴显有一抹错愕。
壮汉也懵了,一时回不过神来。
“来,砍了我。我倒想看看,一个缩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