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的发展,已远远超过白玉京的预想,这背后明显有一只黑手在操作,一切的目的,只为了袭击六扇门。
是谁这么有能力,能将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驯的江湖草莽,捏在一起。
等三人走后,白玉京查看了竹林姐妹,见睡得香甜,便没在打扰。
有时,他委托掌柜的照应。
掌柜打量了白玉京两眼,见他一副仆人打扮,没好气道:“滚滚……”
话没说完,就见白玉京抛过来一物,掌柜的接到手中,打开一看,立马喜笑颜开,作势扇了自己一巴掌。
“您瞧我这破嘴,大爷放心,屋里都是小的亲女儿,我会小心伺候。”
“你也配当她们爹?”白玉京斥道。
掌柜的一怔,连忙改口,“不,不,屋里都是小的的亲妈,亲妈。”
见白玉京还盯着他看,掌柜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就快哭了,忙跪在地上,边磕头边道:
“奶奶,那都是小的的姑奶奶。”
白玉京冷哼一声,再不理会,快步来到马棚,选了匹骏马,径直向镇外奔去。
跑了不到半个时辰,他远远看到前方有座军营,自己果然没有记错。
这座军营离金山镇只有20里,是皇城外驻的禁卫军,大约有一千人。
京都作为大宋心脏,像这样规模的外驻禁军有近百处,组成一个庞大的防御网络,闲时练兵,战时统一调配。
亮出六扇门巡捕的官牌后,白玉京顺利进入军营,见到这的都尉。
此人名叫刘昌。
大宋军队的官职相对简单,从上到下分为,大将军,将军,准将,偏将,校尉,中尉,都尉,百夫长等。
都尉属于最基本的官员,官居七品,和六扇门的巡捕同一品阶。
寒暄半天,白玉京才知道对方不是这的最高长官,最高长官叫王喜。
是一个太监。
也不知是哪个宦官出的馊主意,为了防止军权过于集中,向皇帝提议,京都附近的军营派太监,相当于监军。
名义上是加强管理,但谁不知是为防止将军权利过大,而太监也想趁机拿些实权,好在朝堂说话更有底气。
白玉京暗叫不妙,没把的人一向难说话。
不多时,已跟着刘昌到中军帐,见到王喜。
王喜身穿宽大的袍子,脸庞瘦削,眼神阴郁,仿佛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看一眼,白玉京就浑身不舒服。
“六扇门的大人来访,真是少有啊!绝对稀客。”王喜举杯相敬。
白玉京眉心微挑,果然这人话不走心,但还是回礼道:“王大人客气。”
他心里明白,大宋的宦官为了争权,一向和六扇门不太对付。
只是六扇门太过特殊,职权太大,有时皇帝都要让三分,更别说一群没鸡儿的跳蚤,他们敢插手后宫,敢插手京都禁卫军,独不敢惹六扇门。
所以宦官对六扇门是又怕又恨。
当下情况紧急,白玉京也不再客套下去,当即站起身,举杯示意。
“王大人,酒在下先喝了。”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直言道:“在下此来是求援的,我部同僚不幸在金山寺遇伏,还请大人看在朝廷面上,出兵支援。”
闻言,王喜脸上竟有喜色,同样放下酒杯,侧眸沉默,也不回话,长长的指甲有序的敲打着桌面。
白玉京又道:“也不让大人白跑,这里有白银500两,当是辛苦钱。”
说罢,他将一袋银子扔在桌上。
王喜嘴角微撇,满脸不屑。
这时,一旁刘昌手扶宝剑站起:“王大人,我愿领五百精兵……”
“放肆。”不等刘昌说完,王喜的公鸡嗓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
刘昌面色铁青,没想对方竟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手指着就要发作,可哼哧半天,最终还是坐回原位。
见对方服软,王喜甚是得意,哼了一声,又冲白玉京阴恻恻笑道:
“哎呀!白兄弟,不是哀家不愿帮忙,只是京都安危为重,哀家哪敢擅自调兵,再说这江湖中的事……”
他接着摇了摇头,“江湖中的事军队不便插手,白兄弟还是回本部求援吧!”
听对方这推脱言辞,白玉京双目蒙上一层冷意,知道好言相劝是没结果了。
面子里子都给你,你都不要。
那就怪不得我了!
好在刘昌对这阉党也有很深的意见,不用担心后续的动员问题。
其实,对于官兵来说,能接受阉党领导的不多,毕竟血气方刚的汉子,天天被一个没把的人指挥,谁会真的心服。
白玉京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对着刘昌道:“你想不想当最高长官。”
“这?”刘昌一惊,有些不明白。
“想,还是不想,快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白玉京垂眸望去。
刘昌瞥了一眼王喜,哪敢回话。
王喜收起笑容,眯着眼睛道:“一个小小的六扇门巡捕,竟敢来我这里撒野,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