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毫无皇室那些奢靡之物,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朱雄英行了一礼:“有劳殿下了。”
朱雄英出了春和宫,去了坤宁宫,探望了一下马秀英。
马秀英中毒不深,经过那陈赤脚的简单救治之后,已经恢复了不少。
另一边,唐赛儿推开房门,点燃油灯,突然被抱住了。
她心中一惊,猛地一抬手,正准备向后一击的时候,回头一看,竟是朱标,连忙收手:“殿下怎会在这?”
朱标眼底带着一丝颓丧:“你说我是不是很废物?”
唐赛儿从未见过朱标这般模样,不由得心头一软,挣脱开朱标的怀抱,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殿下何出此言?”
朱标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我连自己的夫人和母后都保护不好,甚至我一直不知道枕边人是那般歹毒……”
唐赛儿闻言,开口打断道:“殿下,你可知当初妾身见到你之时的想法?”
朱标摇了摇头:“不知。”
唐赛儿眼底闪过一丝回忆:“那会还不知殿下便是殿下,身为太子,穿着是那般朴素。”
“不过那个时候的殿下,因为妾身两句话,便将妾身押入天牢,听闻妾身出身白莲教,便要将妾身处死,整个人虽不说光芒万丈,却也果断至极。”
朱标听的一阵难受,想打断,却被唐赛儿笑着挥了挥手:“殿下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朱标见状,只能作罢,只听唐赛儿继续道:“后来,被陛下和小殿下召见,说妾身能从戴罪之身一跃成为太子妃,那会感觉这世界是这么不真实。”
“那会能不丢命就不错了,但是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您贵为太子,应该看不上我。”
“后来啊,有机会能跟着上战场,妾身去了,也没什么用,可是回来之后,意外的捞了点战功,这命啊,那会算是真正保了下来,后来就轻松了不少。”
“真正和陛下接触,应该就是将白莲教交给殿下的之后的事了。”
“白莲教若是放在前朝,或者是放在史上,就算不是全员皆斩首,那也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殿下却将受过苦的百姓们全部安置好了,所有欺压过白莲教百姓的狗官,都被拎出来砍了,且殿下没有过多去关注白莲教,让那些教徒去做些什么,任由其发展。”
“再后来,殿下执政,监国,妾身都是跟在殿下身边的,殿下知道那会您是什么样子的吗?”
朱标摇了摇头,唐赛儿一脸花痴:“那会殿下的眼底满是自信,身为一国太子,所有事情全部压在身上,可是每个决断都充满了自信!”
“就好像这世界没有殿下处理不了的事一般,那时的殿下才叫我开始心底产生了一丝转变,这么优秀一男子,我唐赛儿是何德何能,能加入他府中啊。”
朱标自嘲的笑了一下:“若是真有你说的这般好,岂又会被蒙骗那么久。”
“殿下何须自责?只是识人不清罢了。”唐赛儿摇了摇头:“妾身还记得,小的时候,隔壁村的王二麻子,骗了我四颗糖,当时我是那么信任他。”
“那王二麻子现在身在何处?我替你砍了他便是。”见到唐赛儿,朱标心情也好了不少,笑道。
“不知,后来乱世,应该死了吧,也免得脏了殿下的手了。”唐赛儿看着朱标恢复了些精气神,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朱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赛儿,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我确实曾经自信满满,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但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打击。我曾经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身边的人,却没想到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守护。”
唐赛儿闻言,轻轻握住朱标的双手,柔声安慰道:“殿下,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未来。您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预料和控制的。”
朱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赛儿。我不能一直沉溺于过去的失败中,我需要重新振作起来,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家人。”
唐赛儿微微一笑,眼中满是鼓励:“殿下,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做到。您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勇气,只要您愿意,没有什么是您做不到的。”
天色渐暗,朱标看着唐赛儿,两人皆是沉默不语,不多时,屋内的灯便灭了,只有风儿在窗外呼啸的吹着。
次日一早,天色还没亮之时,朱雄英找了俩荆条,带着姚广孝便到了乾清宫门口跪了下来。
朱雄英的举动让整个皇宫的侍卫们大吃一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举动。
然而,朱雄英却一脸平静,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殿下,您这是何意?”侍卫长上前询问。
朱雄英微微一笑:“我来向皇爷爷请罪。”
侍卫长一愣,随即明白了朱雄英的用意。
他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侍卫让开道路,默默地守护在一旁。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朱元璋睡醒的时候一推开门,看着朱雄英带着个僧人跪在殿门口,顿时愣住了。
如今马上过年,哪怕是在京师,气温也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