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则是一脸兴奋,病情也好像好了几分。
“这事已经定下来了?”
朱雄英点了点头,拉着马秀英的手:“嗯,爷爷和爹爹都在朝堂上说了,估摸着等着过完年,找个吉日,也就成婚了。”
“那新太子妃是谁?”马秀英眼底带着笑意,眼睛就没离开唐赛儿。
朱雄英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才缓缓说道:“就是唐赛儿啊,祖母。爷爷已经决定了,唐赛儿将成为爹的新太子妃。”
马秀英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唐赛儿确实是个好姑娘,聪明伶俐,又有一颗仁慈的心。她若能成为太子妃,定能辅佐标儿,共同维护大明江山。”
唐赛儿听到这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连忙摆手道:“皇后娘娘,草民何德何能,怎敢担当如此重任。”
朱雄英见状,笑着打趣道:“你就别谦虚了。你若成了太子妃,我们可都得改口了。”
唐赛儿听后,不禁莞尔一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事到临头了,反而有些退缩了,这不仅仅是身份的转变,更是责任的加重。
她将要面对的,不仅是朱家人,还有整个大明的未来。
马秀英看着唐赛儿,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你若真能成为太子妃,我这个老太婆也就放心了。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能做好。”
唐赛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放心,草民定不负您的期望,也不负太子殿下和陛下的信任。”
朱雄英见状,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好了,祖母,您好好休息,我和我这后妈,还有事要说。”
马秀英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二人离开。
内花园处,唐赛儿一脸苦笑:“雄英啊,你说说我是不是个懦夫,今天你说了这事,我反而有些怕。”
“你怕啥?你可是敢造反的人啊,掉脑袋都不怕,嫁给我爹就怕了?”朱雄英调笑道。
“不是。”唐赛儿摇了摇头,“当时造反是活不下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顿了顿,唐赛儿接着说道:“可是嫁到皇室不一样,嫁到皇室意味着以后我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无论做什么,都有无数人盯着,要是做得不好……”
“行了行了。”朱雄英挥了挥手:“我爹那性子你摸透了吧,他活着一天,谁敢说你不是。”
言毕,朱雄英又问道:“你给我祖母喝的是什么药?还有那郎中明天真能到吗?”
一听是说的是正事,唐赛儿也回了回神,道:“喝的是清心解毒丸融水的汤药,先给皇后娘娘解解毒,稳定一下病情,那赤脚郎中已经赶往京师了,明日一定能到,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医治你爹和你祖母了。”
朱雄英叹了口气:“也不知那吕氏下的是什么药,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唐赛儿闻言皱了皱眉,想了半天,壮着胆子捏了捏朱雄英有些肉嘟嘟的脸:“我也是妇人,你这话说的,连我一起骂了不是?对了,那吕氏最后怎么处置的?”
“不知道,应该是我爹亲手办的吧,那天开始借用了春和宫,后来就不知道带到哪去了。”朱雄英挣扎着逃离了唐赛儿的魔掌,一脸幽怨。
“今天一早我去太子府还转了一圈,连朱允炆和吕氏那俩女儿,都没看见了,也不知被送哪去了。”唐赛儿一脸担忧:“哎,都说皇室无亲情,果然如此啊。”
朱雄英白了她一眼:“我也是皇室的好吧,朱允炆和吕氏估计没啥好下场,那两个妹妹应该没事,毕竟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估摸着过了年会被送到凤阳吧。”
说话间,朱允熥和一众叔叔从内花园外跑了进来,一看见朱雄英纷纷过来打招呼。
“你们来干啥?”朱雄英问道。
“十六叔说冰层下面有鱼,要带着我们来抓鱼,我们在整个后宫跑了一天了!”朱允熥耸了耸肩,实在是不想和这群小屁孩一起玩,但是自己如今尚且年幼,若是太特立独行,那一定会被当成典型教育。
“那你们抓到鱼了吗?”朱雄英好奇地问。
朱允熥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十六叔说的鱼,其实是冰层下的影子,我们根本抓不到。”
朱雄英听后,不禁笑了起来:“行了,你陪着叔叔们一起玩吧,我还要出宫一趟,还有些事要办。”
朱允熥一听,顿时双眼放光,朝着身后道:“诸位,我就不陪着你们玩了,我要跟我大哥出宫一趟,有重要的事办。”
诸位皇子们闻言,羡慕不已,平时除了在后宫玩耍,也没啥地方能去,皇子皇孙们,只有那些就藩了的能自由自在,剩下的也就朱雄英这个特殊的存在能和他们不一样。
朱桢连忙喊道:“雄英,我也想出宫……”
“你跟皇爷爷说去,他不点头我也不敢带你去。”言毕,朱雄英带着朱允熥就朝着后花园外跑了出去,唐赛儿看了看,对这群皇子们也不熟,跟着就走了出去。
“哼,雄英这不讲义气的,以后等我就藩了,我不听他话!”朱桢气的跺了跺脚。
朱权也哼哼道:“对,以后不听雄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