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没见过眼前的老者,之前在鸡鸣山上,遇到的都是些中年人,整个人有些拘谨。
“殿下,这是白莲教的副教主,花贵,以后也是您手下了。”
唐赛儿为两人互相介绍着。
花贵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有力:“副教主花贵,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放心,白莲教上下定当全力辅佐殿下。”
朱标望着这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意。
他深知,这看似不起眼的街坊背后,隐藏着的是一股庞大的民间力量。
点了点头,语气温和:“花副教主,咱们进去说吧。”
花贵连忙让开了一个身位:“倒是老朽不知礼数了,殿下快请进。”
落座后花贵叫人上了茶,朱标抬起杯子嗅了一下:“好茶。”
花贵朝着朱标一笑:“不知教主此行所谓何事?老朽好今早做些安排。”
朱标一愣,拂了拂袖子,淡淡开口道:“孤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军需调配之事。父皇北伐,战事吃紧,军需物资必须及时送达前线。孤听闻白莲教教徒遍布各地,希望能借助白莲教的力量,确保军需畅通无阻。”
花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殿下放心,白莲教定当不负所托。我们会立即组织教徒,在各地设立联络点,确保军需物资能够迅速、准确地送达前线。”
“同时,我们也会加强情报收集,为殿下提供前线最新的战况信息,明日一早,殿下便可遣人来通知我一声。”
朱标闻言大喜,他紧握着花贵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花副教主,有你们相助,孤便放心了。待父皇凯旋之日,孤定当亲自向父皇禀报你们的功劳。”
花贵微微一笑,拱手道:“殿下言重了,此乃我等分内之事。只愿陛下早日平定北元,大明江山永固。”
随后,朱标在花贵和唐赛儿的陪同下,详细了解了白莲教的组织结构和运作方式,并对他们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他深知,这股民间力量虽然看似松散,但一旦凝聚起来,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离开白莲教据点时,烈日当空,唐赛儿笑道:“殿下,我这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件事,准备怎么谢我啊?”
朱标一愣,随即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唐赛儿闻言,脸颊微微泛红,柔声说道:“呆子。”
说完,就朝着前方跑了出去,朱标看着她的背影,一时痴了,唐赛儿在他眼中渐渐的和常氏融为了一体。
“哈哈哈,要不太子殿下请我吃一顿白食居?”唐赛儿一转头,嫣然的笑着。
朱标连忙给自己一个巴掌,自己老爹和弟弟们还在抗击北元呢,自己儿子从头到尾也在出力,这时候怎么能被这些儿女情长乱了心智。
摇了摇头:“行,一会去白食居吃完就回宫吧,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呢。”
朱标喊着,朝着唐赛儿跑了去。
两人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紧张的时刻增添了几分温馨。
唐赛儿不时地侧头看向朱标,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温柔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很快来到了白食居,走进酒楼,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扑鼻而来,让人瞬间食欲大增。
朱标和唐赛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招牌菜,边吃边聊。
“赛儿,你不仅心思细腻,而且智勇双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朱标由衷地赞叹道。
唐赛儿微微一笑,谦虚地说:“殿下谬赞了,我不过是尽我所能,为大明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朱标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你的贡献远不止于此。你不仅帮助我解决了军需调配的难题,更重要的是,你让我看到了民间力量的巨大潜力。这股力量,若能善加利用,定能成为我大明的一大助力。”
唐赛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知道,朱标能够如此看重民间力量,实属难得。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为大明、为朱标贡献更多的力量。
说话间,朱标看着沈小六叫来了辆马车,朝着里面装着东西,连忙招手示意沈小六过来。
“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您能来我这,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沈掌柜的,你这是要搬家?”朱标看了一眼门外,示意沈小六坐再说。
“嗐,搬什么家啊,我这半辈子心血都在这酒楼之上了。”沈小六也看了一眼门外,笑道:“这都是些炊具,拉到凤阳去的,凤阳那边我白食居分店开业。”
“凤阳开业怎么要从京师拉炊具?”朱标疑惑道。
“殿下有所不知,那凤阳的铁匠全被小殿下拉去造震天雷了,一切以战事为主,我这白食居,迟迟开不了业,所以就从京师买了些,送过去,一不耽误凤阳的铁匠,二不耽误白食居开业,一举两得。”
说着,沈小六还伸手示意了一下:“殿下看那边,也是一起拉到凤阳的东西,都是些薄被子和夏日穿的衣衫,我叔叔去的时候天还凉,这不正好一道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