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雄英闻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徐达的话中之意,于是正色回答:“魏国公,您放心,娶亲之后,我定不负她。”
徐达摆了摆手,笑道:“殿下,小女如今不过三岁半,还没满四岁,谈娶亲之事,还是过早。”
“臣从北方回来便知晓了此事,和皇家定亲,和殿下定亲,乃是我徐府之荣幸,不过殿下知道为何我徐达都没进宫去找陛下谈论此事吗?”
朱雄英沉思片刻,低头轻笑一声:“魏国公爱女心切,今日若是我不来,恐怕这求亲之事,还要再拖上一拖,小婿说的没错吧。”
徐达哈哈大笑:“好一个小婿,比起几个王爷,我倒是觉得殿下更甚他们一筹。”
说着,一拍桌子:“来人,备菜!今日我徐达定要和我这小婿不醉不归!”
随着徐达的吩咐,徐府的仆人们迅速行动起来,不多时,一桌丰盛的宴席便摆放在书房的长桌上。朱雄英与徐达相对而坐,两人举杯对饮,气氛逐渐变得融洽。
“殿下,您年纪轻轻,却已显露出非凡的气度,实属难得。”徐达一边品着酒,一边赞赏道。
朱雄英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魏国公过奖了,雄英只是尽力而为,不敢有丝毫懈怠。”
徐达点了点头,笑道:“殿下,您都自称小婿了,还叫我魏国公?”
朱雄英闻言,面色一僵,犹豫了良久:“岳丈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次日一早,徐达穿着官服,贾氏穿着诰命服,一同上了朝,朱雄英也在,穿着一身亮黄色的暗龙纹袍子,坐在朱标的身边。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太监满脸笑意的站在殿内喊了一嗓子。
徐达和贾氏对视了一眼,站了出来。
“臣/臣妇有要事启奏。”
朱元璋眼底带着笑意:“说吧,你夫妻俩一同上朝,是有何要事相奏?”
徐达顿了顿,开口道:“是这样的,臣小女徐妙锦,偶然间见过皇孙殿下几面,一见钟情,倾心于殿下。”
“老臣思来想去,只能厚着脸皮在这朝堂之上,请求陛下赐婚。”
说完,徐达和贾氏一同跪了下去。
谏大夫钱唐站了出来,怒道:“徐达你个不要脸的,你大女儿已经嫁入皇室,你小女儿还要嫁给皇孙殿下,这辈分岂不是乱了?”
常升见钱唐骂自己外甥未来老丈,一个不忿,也站了出来:“钱唐你个老东西说什么呢?你和你媳妇不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何况徐氏小女和皇孙殿下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个老东西插什么话。”
“有违礼法!”钱唐一扶袖子,冷哼一声:“皇孙殿下若是和徐氏小女成了亲,那皇孙殿下该叫燕王殿下什么?皇孙殿下要叫陛下什么?这岂不是乱了套。”
“你个老东西,人家叫啥关你屁事,这么一来,陛下长了那魏国公一辈,又有何不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孙殿下的婚事还任由你个老丘八出来指手画脚了?”
徐达听着两人吵闹,心中早有预料,站起身来,看向钱唐:“我女儿自是我的心头肉,相较于辈分之事,我这老家伙觉得孩子高兴最重要。”
“难不成我徐达要为了所谓的所谓的面子,残害了我女儿的一生?”
“更何况,我徐达是向陛下求亲,你钱唐出来阻止,知道的是来针对我徐达,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钱唐是为了我徐达好,瞧不上皇孙殿下呢。”
钱唐闻言,面色一变,连忙跪倒了下来,朝着朱元璋道:“臣绝无二心,还请陛下莫要听信了魏国公所说之谗言。”
“好了,都别吵了。”朱元璋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徐达,你这老东西,真是会给我找麻烦。”朱元璋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徐达和贾氏,又看了看朱雄英,缓缓开口道:“什么礼法不礼法的,我好大孙还没说话呢,你们一个个的吵什么吵,全站起来,跪着像个什么东西。”
徐达和贾氏闻言,连忙叩谢皇恩。
“朱雄英!”朱元璋大喝一声,朱雄英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殿中,恭敬地行了一礼:“儿臣在。”
“那徐达说你和他小女儿见过了,你自己说说是啥想法?可愿与其定亲?”
朱雄英顿了顿:“孙儿愿。”
朱元璋桌下的手扯着龙袍,努力的叫自己憋着笑,又看向了朱标:“标儿!”
朱标也是站了出来,行了一礼:“儿臣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雄英娶亲,还是要你做主,你意下如何?”
朱标顿了顿,想起前段时间父亲和自己说的,笑了笑,玩心大起。
“按理说,徐家乃忠良,且父子皆是我大明肱股之臣,这一门亲事,乃是天作之合。”
徐达心头一跳,连忙看向贾氏,贾氏也是一头雾水,之前太子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啊,这门亲事不都认下来了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的不解,只是,此时也不是商讨的时候,只能暂且压在心头疑惑,继续听着朱标说。
“只是,这么一来,辈分确实乱了,我大明的肱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