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听后,眉头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雄英,你小小年纪,能有此等见识,实属难得。咱心甚慰。关于徭役之事,就依你所言,维持现状,但需更加合理公正地安排。”
“另外,你既已接下凤阳治理的重任,还有一事需你留意。凤阳地处南北交界,民情复杂,到时候,若是管不了,不可强行插手,自己安全为主。”
朱雄英闻言,心中更加坚定,躬身行礼道:“孙儿谨遵爷爷教诲,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好!那等着回京师之后,我和你爹商量一番,看看怎么弄,给你弄到凤阳来,最迟年底前,爷爷答应你的事就给你办妥,可行?”
朱雄英再次躬身,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爷爷英明,孙儿感激不尽。”
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凤阳就已经落入朱雄英之手,商议之后,朱雄英匆匆告辞,回到偏院,取了张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起来。
朱允熥见状,也不打扰他,就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只是越看越心惊,忍不住惊呼出声。
“嘘,小点声,别把我思路打断了。”朱雄英回头叱了弟弟一句,只是再转过头之时,却再无思绪。
过了片刻,摇了摇头,将笔放下,看着自己这弟弟,无奈道:“好了,现在我没思绪了,有啥问题你就问吧。”
朱允熥连忙指着纸上的一处问道:“这还可以这么玩?这些商贾是傻的吗?真会前来?”
朱雄英轻笑一声:“允熥啊,你要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利可图,为何不来?”
“可是……可是……”朱允熥指着纸的另一处,“这不是叫这些商贾出钱吗?他们真会来?”
朱雄英看向朱允熥手指之处,耐心地解释道:“允熥,你需明白,商贾之道,重在流通与利润。我所设计的这些策略,并非单纯地向他们伸手要钱,而是构建了一个双赢甚至多赢的局面。”
“具体的我说来你也不懂,等着到时候你看了就明白了。”
“好吧,我相信你,哥。但你得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开始?总不能直接贴张告示说‘来凤阳赚钱吧’?”朱允熥半开玩笑地说着。
朱雄英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回京师之后,趁着你回太子府之前,我弄一场交易会,到时候你若是看明白了,就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了。”
谈话间,三宝小跑了进来:“二位小殿下,凤阳县县令设宴,已经备好了,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叫您二位收拾一番。”
朱雄英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朱允熥笑道:“走吧,允熥,咱们先去赴宴,毕竟礼数不能少。”
两人随着三宝走出房间,门口小太监已经在等候了,见二人出来,连忙带着出了院子,一行人坐着车,到了府衙,来到了县令特意准备的宴席上。
宴席之上,宾主尽欢,凤阳县的官员们纷纷向两位皇孙敬酒,表达着对未来的期许。
朱雄英应对自如,言谈间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睿智,让在座之人无不暗自钦佩。
朱元璋见状,更是高兴了几分。
酒过三巡,朱雄英借着酒意,向县令及众官员透露了自己对于凤阳未来发展的初步构想:“凤阳,不仅是我们的家乡,更将是展现大明新气象的窗口。我将致力于改善民生,促进商业繁荣,同时加强文化教育,让凤阳成为百姓安居乐业、商贾云集之地。”
县令及众官员听后,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不过不影响纷纷鼓掌示好。
次日一早,朱元璋遣散了众官员,带着朱雄英与朱允熥在田间四处乱逛了起来。
“雄英,当年爷爷不会种地,那会兵荒马乱的,也没法种地,若是一如现在,爷爷估计就是个农汉子了。”朱元璋眼中看着的是田埂,心中回忆的是过去。
“那时日子过得苦啊。”说着,朱元璋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田埂,直接坐了下去,“民不聊生,易子而食,就连树根都被挖的差不多了。”
“实在没办法了,听那村霸说庙里有吃的,他们准备去抢些吃食,我这一琢磨,就出家当了和尚。”
“可后来,那元兵不当人,连小孩都吃,四处杀人,你太祖,我父亲,死的时候连块裹尸布都没有。”
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眼眶里湿润了不少。
“咱一琢磨,不能这般了事了啊,带着一群弟兄,想着就算死在和元兵拼命的路上,也不能就这么被杀了,不然太窝囊了。”
“一步步的,也没想到,咱就成了这皇帝老儿了。”
朱雄英站在一旁,望着爷爷那略显沧桑的面容,他缓缓蹲下身,与朱元璋并肩坐着,轻声说道:“爷爷,过去虽苦,但正是那些艰难岁月,铸就了您今日的辉煌。如今,我们有机会让凤阳的百姓不再重蹈覆辙,让这片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
朱元璋转头看向孙子,眼中闪烁着欣慰与期待。“雄英,你爹就比咱强,如今你比你爹也强不少,你比我和你爹更有远见,手段也高明,咱老朱家,要在你手里发光发热了。”
两人静默片刻,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远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