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民坊,朱橚带着朱雄英逛了起来。
“大侄,前面不远就是咱们京师的盐铺子了,你想好怎么弄了吗?”
朱雄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五叔,咱们刚给小姑姑送了一堆盐,等着她吃完了估计少说也得一个月,咱们不急,先去盐铺子看看吧。”
“不急。”朱橚摇了摇头:“咱们先去找陆贤,这盐铺子是扔给他伴读打理的。”
“陆贤?”朱雄英疑惑道,这名字从来没听过,也不知道是谁。
朱橚点了点头:“嗯,吉安侯陆仲亨的儿子,好像还是个驸马,你在宫里没听过这名字?”
朱雄英摇了摇头:“除了咱们这一系的几个叔叔,还有俩姑姑,其他的叔叔姑姑都不是很熟,在宫里见过,不过爷爷和我说不用搭理他们。”
朱橚闻言,轻笑道:“原来如此,你爷爷恐怕是怕你年纪尚小,被那些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给绕晕了。”
“不打紧,咱们就是用一下这盐铺子,日后不搭理就不搭理吧,也没啥必要。”
说话间,两人已至陆府门前。整个陆府大门除了一块牌匾,再无其余装饰,低调不张扬。
朱橚轻轻敲了敲门,一小厮疑惑的打开房门,见朱橚二人身着华贵,连忙行了个礼,问道:“不知二位贵人来我陆府有何事?”
朱橚摆了摆手,直接问道:“陆贤可在?本王朱橚,有事寻他。”
伙计连忙答道:“回殿下,我家少爷正在院中,还请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说罢,便匆匆往后堂去了。
不多时,一位身着儒衫,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便从前堂走出,冲着朱橚行了个礼:“微臣陆贤,见过周王殿下。”
“不必多礼,我听闻这京师的盐铺子是你伴读在打理?”朱橚开门见山的问着。
“禀周王,确实是微臣伴读牛城在打理着盐铺子,不知周王问这铺子,可是有所差池?”陆贤有些不安,连忙问着。
朱橚摇摇头:“无碍,你带着我们去看看吧,等着过些时日,可能要用一下这铺子。”
陆贤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再次行了一礼,恭敬地问道:“不知周王殿下可否有那盐务司的手令,若是没有,恕微臣不能领命。”
“盐务司?”朱橚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本王今日前来,并非要以权势压人,更非无故干预盐铺事务。”
“实则是为了家中小辈的一点心思,欲借此铺子行一善举,为家族添一份温情。此事,本王自会与盐务司沟通,确保一切合乎规矩。”
“不妨先去看看盐铺子,看了之后再决定,若有什么手令之类的,本王再去沟通,免得耽误铺子正常运转。”
陆贤闻言,心中稍安,但仍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他躬身道:“既然周王殿下有此打算,微臣自当尽力配合。”
“只是,盐铺日常运营繁琐,涉及诸多细节,若殿下有特别安排,还请明示,以便微臣提前准备。请随我来吧。”
随着陆贤的引领,几人又回到了裕民坊,走进盐铺子,陆贤对着店小二道:“去把牛城叫来,五皇子周王殿下来了,速速迎接。”
店小二闻言,连忙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便见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匆匆从后院赶来。
一见朱橚,连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小人牛城,参见周王殿下。”
朱橚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随后环视了一圈店内,只见盐堆整齐,顾客往来不绝,一派繁忙景象,赞许道:“牛城,这盐铺子打理得不错嘛。”
牛城憨厚一笑,挠了挠头道:“多谢殿下夸奖,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只是,不知殿下突然造访,有何吩咐?”
朱橚想了想,又问道:“你可认识安庆公主?”
“安庆公主?”牛城挠了挠下巴,思索了半晌才谨慎开口问道:“殿下说的是那个嫁给了平民的公主?”
朱橚点了点头,牛城见状,连忙接着说:“平日公主都以长安自居,我们这坊子里的,谁见了都叫一声长安姐,倒是亲民,丝毫不显富贵。”
朱橚和朱雄英对视了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道:“那敢问安庆公主一般多久会来采买一次呢?”
“每逢初三初八,长安姐都会来坊子买些菜,风雨无阻。每个月月初的时候,会来这盐铺子买上三两细盐,一般都是他那夫君发了工钱之后,二人还会去那清凉寺拜佛,回来的时候顺路打上一斤酒。”
牛城的话语里透露出几分对朱长安的熟络,让朱橚与朱雄英对这位公主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轻轻点了点头,朱橚继续问道道:“平时这安庆公主有没有特别喜欢去的店铺什么的。”
牛城思索了良久,一拍手:“还真有个铺子!”
“快快说来,本王听听。”叔侄俩双眼一下放了光。
“街北的那成衣铺子,我去那边买东西的时候经常看见长安姐,就在那成衣铺子门口张望,也不买,看了良久就转身走了。”
“说不喜欢吧,能感觉出来长安姐确实对那成衣铺子里卖的衣服感兴趣,说喜欢吧,也没见长安姐买,每次都是看上良久,然后就转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