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鬼车来,又坐鬼车回神算堂。
林溪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里面是何大妈特意留下的凉茶。
钱富贵和季衡双腿发软,还没从坐鬼车的惊吓中回过神。
这次的鬼司机比上次的恐怖,没有双手,没有双脚,用舌头开车,头挂在脖子上随着车一晃一晃,吓死个人。
季衡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墙上,“妈妈呀,我再也不想坐鬼车。”
钱富贵举手,“我也是。”
林溪扫了两人一眼,“看我算卦算了这么久,胆子还这么小,你们两个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季衡打起精神,“大佬,我行,我可以的,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请务必叫我去打下手。”
林溪无声吐槽,你去捣乱还差不多。
钱富贵接着说:“大师,我也可以,有机会必须多锻炼,不能丢我爷爷钱半仙的脸。”
林溪继续吐槽,你爷爷的脸早丢尽了。
季衡和钱富贵露出微笑,异口同声喊。
“大师?”
“大佬?”
忽略掉两人惨白的唇色和发抖的双腿,目光还是非常坚定,有种赴死的决心。
林溪笑了,“下次一定。”
解决某些普通的鬼,带带这两个人菜鸟,让他们见见世面。
她迈步出门,“我走了,你们随意。”
林溪刚到路口,熟悉的迈巴赫停在她身边,一张俊脸映入眼帘。
“溪溪。”
林溪听到这个称呼,心跳不由地加速,思绪飞到肚子疼的晚上,傅京尧一边轻抚她的腹部,一边靠在耳畔唤她溪溪,脸刷的一下红了。
“溪溪,怎么了?”
男人眉头染上几分担忧,正要开门下来。
林溪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没事,走吧。”
傅京尧凝视身旁的人,他今天还没干什么,溪溪怎么脸红了?
男人的目光太强烈,林溪看着前方,“咳咳,快走,我饿了。”
“好。”傅京尧启动车子,提醒一句,“溪溪,盒子里有吃的。”
“哦哦。”林溪拿了袋小面包,心不在焉咬了一口。
自从他们结婚,傅京尧总会在车上放一个装满零食的盒子,里面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车子缓缓行驶一段路停下来,傅京尧状似无意道:“今天公司的事很多。”
“嗯?”
林溪侧身看他,怎么突然提公司的事,她不懂这些。
林溪正要开口问,男人扭头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指尖,“我也饿了。”
林溪愣了一瞬,举起手里的小面包,“你吃。”
奶黄色的小面包缺了一角,她赶紧收手,“哎!不对,这个我吃过,给你换一个。”
手臂刚往回缩,男人温热的大掌圈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掀唇,“溪溪,我就要这个,给都给了,不能反悔。”
微凉的唇瓣擦过指腹,林溪心口发烫,思维变得迟钝。
啊啊啊!傅京尧在干什么!他从哪学来的鬼东西!
林溪猛地缩回手,将脑袋埋在双腿之间,不敢看身旁的人。
扑通!扑通!她的心跳好快。
她中邪了?
还是傅京尧中邪了?
傅京尧定定地望着她,嘴角止不住上扬,“溪溪……”
话还没说完,林溪拿起保温杯怼到他嘴边,“喝!”
傅京尧:???
他盯着保温杯看了好久,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林溪深吸一口气,“凉茶,昨晚你说上火。”
此时此刻需要何大妈牌凉茶,一杯清热降火,两杯提神醒脑,三杯专治恋爱脑。
傅京尧乐开了花,溪溪不仅记住了他的话,还特意给他带东西。
嗯,这是老婆亲自带的东西。
“好,我喝。”
傅京尧打开保温杯,看都没看,猛地灌了一大口,脸色顿时变了。
味道说不上来的怪异,这是他喝过最难喝的饮料。
但这是溪溪给的,再难喝也要喝完。
傅京尧一口气喝光,强忍着不适评价,“非常好喝。”
男人脸都绿了还夸好喝,林溪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过去,“别说了,漱漱口。”
傅京尧灌了一大瓶水,脸色好了些。
林溪有点心疼,“你没事吧?何大妈熬的凉茶确实难喝,以后我不给你带。”
“没事。”傅京尧缓了片刻,揉了揉她的脑袋,“真没事,你给的我都喜欢。”
男人眼神真挚,没有半分责怪。林溪呼吸一滞,感觉周围的空气变烫了,她胡乱应了几声,“嗯嗯,我们去哪吃饭?”
傅京尧轻笑,“吴妈这几天不在,今晚我们去吃法餐。”
法餐,世界上三大菜系之一,以优质食材和独特的风味著称。
林溪开心点头,“好,我从没吃过。”
她转动手腕,“小金他们也没吃过,一起去?”
“当然可以,我们是一家人。”傅京尧先下车,帮她打开车门,“溪溪,走吧。”
林溪自然握住他的手腕,两人并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