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猛地被他抱住,呆了几秒才回过神。
那朵乌云在傅京尧靠近时,灰溜溜跑了。
欺软怕硬的小乌云,她迟早要揍它一顿。
男人下巴抵在她肩上,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林溪。”
“嗯,我在。”
林溪拍了下他的背,“傅京尧,你来的正是时候,救了我的小命。”
傅京尧见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他放开手,“这么晚,你跑到深山做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回去我慢慢跟你说。”林溪打了个喷嚏,“啊丘!”
乌云一直追着她跑,她浑身被雨水打湿了,里里外外湿透了。
傅京尧脱下外套罩她身上,嗓音微沉,“车里有暖气。”
林溪想说自己不冷,但男人已经迈步走了。
她抽了抽鼻子,抬腿跟上。
傅京尧是不是生气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路口,一个男人看见他们回来,立刻打开车门,恭敬地道了声,“傅总。”
傅京尧淡淡嗯了声,“开车,回家。”
“好的,傅总。”
祁闻野点头,余光偷偷打量旁边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傅总的外套竟披在她身上!
她和傅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溪同样在打量他。
男人黑色背心,寸头,古铜色皮肤,肌肉线条分明,纹身占了半条手臂,一看就不好惹,有种社会人气质。
傅京尧回头,“林溪?”
“哦,来了。”林溪收回视线,钻进后座。
傅京尧上车等了一会,车外的男人依旧没有动作。
他出声提醒,“祁闻野。”
陈昭和祁闻野,他的两个助理,一个聪明,一个能打。
祁闻野忍不住问:“傅总,她是……”
“我的太太。”傅京尧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开车。”
祁闻野听到前半句话,眼睛瞪的像铜铃。
天呐!
他就去了趟非洲,傅总居然结婚了!
可恶的陈昭不告诉他,害的他刚刚盯着傅总的太太看。
祁闻野坐进驾驶位,僵硬地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夫人,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兼保镖,刚才冒犯了。”
他长的像黑社会老大,一笑更像了,表情非常“核善”。
林溪开口:“你好。”
祁闻野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他闭上嘴巴开车,眼神一直往后瞟。
后面的两人干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傅京尧没有开口,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两人中间。
林溪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她爱吃的小零食,巧克力、小面包、小蛋糕等等。
她撕开一袋奶香小面包,往嘴里狂塞。
傅京尧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仍然没有说话。
林溪喝了口水,举起那袋奶香小面包,问身旁的男人。
“你吃不吃?”
“不用。”
傅京尧坐的笔直,眼睛一直平视前方,薄唇抿成一条线。
两人之间的距离,宽到可以塞下一个祁闻野。
林溪悄咪咪往他那边挪了一点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
“傅京尧,你生气了?”
男人沉着脸,“没有。”
林溪十分确定,他真的生气了。
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皱纹都气出来了,还说没有生气。”
傅京尧一秒破功,抓住她的手指,“林溪,别乱动。”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林溪拿起一个小面包放在他嘴边,“吃甜甜的东西能让人开心,别气了。”
傅京尧彻底没了脾气,张嘴吃了她手心的小面包。
今晚,他在家里等了好久,打林溪的电话也打不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三点还不见人回来。
他动用所有人脉找到了这里,却依旧没见到人。
那一刻,他的心很慌。
林溪这么晚一个人跑到深山中,刚才他确实有点生气。
傅京尧动唇解释,“林溪,我没有生你的气,以后你晚上去哪,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担心你的。”
林溪像好兄弟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玄术师,一般都在晚上干活。”
“我超级厉害,你不用担心我。”
她的语气十分轻松,傅京尧眼中的担忧不减。
林溪强大自由,他不能,更不可能将她锁在身边。
他尊重林溪的意愿,也尊重她的事业。
但他担心她的安全,也害怕失去她。
傅京尧望着身边的人,幽深的眸底涌动着细微的情愫。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再把林溪当成妹妹。
男人一直注视着她,林溪撇头,“这次情况特殊,下次不会这样了。”
傅京尧合了合眼,“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林溪解释,“我遇到了一个巫蛊师,她的阵法影响了磁场,所以手机没有信号。”
凌晨三四点,电话打不通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