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
季衡躺在宿舍睡不着,紧张地盯着天花板。
大佬说他有血光之灾,回学校的路上他非常小心,进了宿舍直接躺床上睡觉。
季衡握紧平安符,放松了一些。
十张平安符,两张放口袋里,两张塞裤衩中,两张挂脖子上,两张贴床帘,一张贴脑门上,一张握手中。
夜越来越深,他熬不住睡着了。
“季衡,季衡,快醒醒,七点五十了!!”
季衡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室友,终于清醒了。
“卧槽!不好,要迟到了!”
温成洲手里提着两个书包,“季衡,快点,我帮你把今天早上要用的书准备好了。”
“谢谢。”
季衡套了件衣服,胡乱洗了把脸,拉着温成洲冲出宿舍大楼。
“快快快跑,早八要点名,如果老师知道我们迟到,平时分至少扣三分。”
两人急匆匆赶往教学楼,最后一刻成功到达教室。
他们到的时候,只有前三排有空位,后面的座位全挤满了人。
季衡生无可念坐在最前面。
他一个学渣,坐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时刻担心老师提问自己。
季衡抹了把脸,“温成洲,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温成洲摇摇头,“我习惯坐第一排。”
季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大学霸。”
温成洲不仅是班长,还是学生会主席,成绩常年是历史系第一名,与他这个混日子的学渣完全不一样。
有他在身边,季衡不用担心老师提问,回答不上来。
季衡揉了揉肚子,“好饿,苍天啊,今早怎么有四节课?”
温成洲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和一袋面包,“季衡,先垫垫肚子。”
季衡看见吃的两眼发光,“温成洲,你真是我的救星,中午我请你吃饭。”
温成洲笑了笑,“好。”
终于上完一天的课,季衡满血复活,“解放了,晚上双排吗?”
温成洲推了下眼镜,“季衡,别忘了我们灵异社有社团活动。”
“哦,对。”季衡拍了拍脑袋。
大学有许多社团,当时看灵异社稀奇,加上温成洲是社长,他便加入了。
两人吃完饭,一起去灵异社。
好多人围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拿着一支笔不知在干什么。
季衡看了几眼,“四个人围成一个圈,在搞什么?”
张志涛挥手,“你俩来了,我们今天来玩笔仙。”
温成洲一口答应,“好啊,听起来很有趣。”
季衡想起生魂离体的日子,使劲摇头,“不玩,不要玩奇怪的游戏,碰到鬼就完了。”
“呵!季小少爷,你这么脆弱,出来上学干嘛,待在家里请百八十个保镖护着不更好?”
季衡翻了个白眼,“周俊杰,你没资格管本少爷的事。”
周俊杰鼻孔朝天,“哎呀呀,小少爷生气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免得摔到碰到哪,你妈妈心疼地掉眼泪。”
季衡忍不了,抓住他的衣领,“周俊杰,你脑子有病吧,当我不敢揍你?”
周俊杰从小和他不对付,每次遇见都阴阳怪气讽刺他。
要不是周俊杰的爸爸给学校捐了几栋楼,他不可能出现在a大。
季衡举起拳头,温成洲赶紧拦住他,“大家既是同学又是室友,不要吵架更不要动手。”
季衡和周俊杰双双不服气,谁也不放开谁。
温成洲无奈叹了口气,“季衡,给我个面子。”
季衡推开周俊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放了这个傻叉。”
张志涛见状,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灵异社好不容易举行一次社团活动,大家来玩游戏吧。”
周俊杰第一个举手,“我参加,不像某些胆小鬼,只会躲在后面哭唧唧。”
季衡怒气值暴涨,“我也参加。”
周俊杰挑衅地瞥了他一眼,“敢不敢半夜十二点玩?”
“有病!”
季衡想起林溪的话,拉着温成洲往外走,“和某些神经病待在一起,空气都有毒。”
温成洲开口:“等等,季衡,我是社长,不能走,你想回去休息先回去吧。”
季衡停下脚步。
温成洲是他在a大最好的朋友,他不能让朋友为难。
周俊杰那个猪脑子,如果因为他,温成洲陷入危险就不好了。
季衡又返回来,“玩就玩,谁怕谁!”
周俊杰阴阳怪气开口:“某些人等下被吓尿裤子,不要哭鼻子哦。”
眼看又要吵起来,张志涛急忙打圆场,“来来来,玩游戏。”
关灯,点四根蜡烛,桌上铺一张白纸。
白纸上写着两个字:是,否。
四人围成一个圈,左右手交叠在一起,轻轻握着一支笔。
温成洲缓缓道:“前世随前世,今生遇今生,笔仙笔仙,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垂直于桌面的笔动了,慢慢在纸上画了个工整的圆圈。
周俊杰狂喜,“笔仙,笔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