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情的砸上门。
太可怕了,他现在看着自己的卧室,仿佛就是张着血口的深渊。
就等着苗秧自投罗网,然后把他吃得渣都不剩。
苗秧心里其实很纠结,这一步要是踏进去,怕是就没了回头路了。
不是怕,只是觉得,觉得不甘心。
反正很难形容。
就在柔柔趴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纠结的苗秧抓着头发走来走去。
直到“嗒”的一声。
柔柔一下跳起来,把桌上的防信息素面具戴上。
三两步就蹦到了门那边去了。
苗秧都被她这利落又无声的动作吓到了:“……”
这一天,他觉得自己都是个一惊一乍的。
可是卧室门打开。
宫责凌乱的衣服已经整理整齐,头发蓬松清秀,略微凌乱。
脸色带着异样的红,像是发烧一般。
只是一双眼又沉又黑,看得苗秧心惊肉跳。
“秧秧,进来。”
说完,这四个字,宫责转身进去。
门没关。
苗秧喉结滚动,求助般地看向门方向的柔柔。
只见对方已经转身,捂着自己信息素面具的两个瞳孔,埋在门上的。
仿佛表达自己不听不看,她就是个隐形人的意思。
苗秧:“……”
瞪她一眼。
他以后不跟她好了。
瞧见桌上的饭盒,苗秧眼珠子一转,提着,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宫责坐在沙发上的,翘着二郎腿,电脑放在腿上,眉头微蹙,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响。
他现在像个工作的病号。
脸那样的红。
听到声音,头也不抬:“关门。”
苗秧抿了抿唇,关上门,走过去,把食盒放在桌上。
“宫责,”苗秧很严肃的说:“我们谈谈。”
宫责手指一顿,抬起头看过去,容颜精致,双眸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