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门边往外看,立马有宫人的视线扫了过来,问:“秧公公,可有吩咐。”
苗秧摇摇头,回去了。
他不可能一直在侧殿住下,一旦传出去,苗秧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君王宠幸一个太监,这放在哪都是一件炸裂的事。
不被诟病才是。
到时候就是集体上奏赐死那小太监了。
苗秧一瘸一拐回到内室,心里焦作。
抬手做一点简单的运动,还是得把身体养好啊。
不然昨晚上,他想跑都跑不了,脚一痛,一下跌倒地上,被齐逆提起来扔到榻上去了。
想到对方将自己牢牢的按在上面,苗秧狠狠打了个冷颤。
这一日,苗秧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除了脚,其他地方基本没什么不适。
白日一天未见齐逆,苗秧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也幸好,养心殿的宫人们并没有为难他。
只是到了晚上,那个嬷嬷又带着人来伺候他沐浴焚香。
苗秧都要哭了。
“发财了,这任务老子做不下去了。”
168:[宝宝你不做任务可以,可要是让齐逆失去兴趣,他可能真的会动杀心。]
苗秧:“……”咬牙。
靠,小命要紧!!!
自己洗了澡以后,过去的。
到了养心殿,齐逆坐在桌案前,长发微湿,披着一件长袍。
慵懒魁梧。
瞧见他来了,招手,“过来。”
苗秧走过去,被他拉到自己的腿上,苗秧瘪了瘪嘴。
不说话,也不敢乱动。
齐逆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苗秧下意识看过去。
是一份奏章。
“为太子挑选的太子妃名单,你且瞧瞧谁合适?”
苗秧:“……”
其实如果太子对自己当真有其他心思,又或者自己对太子也有不可言喻的心思,那齐逆这招可真是杀人诛心。
他眼珠子小弧度一转,随即微乎其微的变了脸色,似尴尬,又似不想面对,好似对梁珣确实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轻声道:“奴才身份卑微,不敢。”
果然,齐逆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就喜欢小奴这副不得意的样子,很有趣,笑了一声,“有何不敢的,朕让你说你便放心的说。”
死变态。
苗秧无语,垂着眸唯唯诺诺的道:“这些姑娘皆是高门贵女,奴才不敢瞧。”
齐逆脸色一沉,盯着他的脸,语气森寒,“朕说的让你瞧,你推三阻四,倒是敢?”
艹啊!也不知道有什么大毛病。
苗秧被狗男人阴晴不定的情绪弄得人都麻了,连忙请罪:“奴才该死。”
齐逆捏着他的下巴,一个用力,苗秧怯生生的看过去,对上齐逆黑曜的双眸,喉咙一紧。
他凑过来时,苗秧连动都不敢动。
后背抵在桌上,他仰着头。
薄衫落地。
……
真是荒唐。
齐逆里衣松垮,胸口上又是两道挠痕,见了血。
他双手叉在胯骨上,看着奏章上的一团糟,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