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烟雾。
下午,先生给他打电话时,施斓听到先生的话,心里头跑出来的占有欲让他心惊,好险才没有表现出异常。
第一,他觉得苗秧是自己的,当初他把血淋淋的臭小子带去见先生,也是先生让他拿的主意,现在先生这样随随便便就想要人,让施斓有一瞬间的不高兴。
但他深知这种情绪是致命的,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先生给的。
第二,施斓心里不可遏制担心,就苗秧那耍小聪明的性子,怕是撑不过两天,就会被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施斓竟然还会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小朋友产生担忧之情。
真他妈诡异极了。
同时也让他警惕。
巡逻的弟兄看到施斓,正要打招呼,施斓抬手摆了摆,然后起身回到休息室。
他当初选择这间房,是因为施斓喜欢这种压抑的环境。
休息的嘛,静一点,冷一点才好。
谁知道,后来住了这么一个玩意进来。
洗的衣服湿漉漉挂在卫生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住在什么脏乱的出租屋。
鞋子在门口东一双,西一双,倒是刷得干干净净的。
还有衣服,沙发上随处可见的脏衣服,床上,就没有一天是叠过被子的,偶尔的时候,还会在上面摸到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手办。
衣柜更是,施斓觉得自己就够邋遢的,但衣柜好歹没有乱过,结果这家伙倒好,头一天阿姨整理好,第二天就乱七八糟全部乱成一团。
施斓坐在床边,又拿了一支烟要在贝齿间,看小子睡得没心没肺的,还抓了抓脸,“啧”了一声。
这种邋遢又上不得台面的蠢蛋,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招人,先生那样的人都想要他。
要去做什么?
伺候先生?
还是供先生泄愤?
先生那样的人,看起来文雅,但是手段……呵!苗秧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