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再度睁开眼,她已经躺在幽谷居的主卧里了,衣服也被人换过。
床头开着一盏暗灯,整间卧室都充斥着暖融融的光。
在飞机上睡着以后她就没醒过,怎么回来的都没半点印象,她居然睡得这么死?!
随着她坐起来的动作,就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姜梨猛地僵住了,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脚腕。
绑着一条长度非常长的,银色的,锁链。
姜梨人都要炸了,头皮开始发麻,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锁链从落地窗留出来的空距里穿过去,另一端牢牢的扣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江淮之说的:“把你的腿打断锁起来。”
江淮之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但是没有真的实行过,姜梨就以为他只是,在吓唬她。
他凭什么锁她!!
姜梨被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呵了一句:“江淮之!你滚进来!!”
过了几秒钟,门被人推开,江淮之走了进来,不怒不恼,满脸的气定神闲。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梨指了指自己脚腕上的锁链,抬头怒目圆睁的瞪他。
江淮之低头看了眼,而后一本正经的回答:“教你学乖。”
放屁的学乖!他没骗过人吗?他没有对她隐瞒真相吗?她凭什么要乖!
曾经被关在医院里的恐惧和压抑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姜梨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抗拒和不满,崩溃的控诉:“我不想再当那只被关起来的笼中鸟了!”
江淮之对她的哭喊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跟她交代:“链子非常长,你可以在整套大平层的任何地方任意活动。钢琴房里已经配备好了所有设施,电视也可以正常看,不至于太无聊。吃的我会叫人准时准点的送上来,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给你买回来。”
眼见哭闹没有用,姜梨就换了另一个方法,开始装乖扮无辜,“我没有想要逃走,我知道现在外面已经腥风血雨,没有哥哥保我,我就必死无疑。”
她伸出手,抓住江淮之的衣袖晃了晃,“我真的不想被这样锁着。”
江淮之低头盯着她那张脸,半晌之后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二梨,同样的方法用多了就不管用了,你现在的信誉度已经是负数了。”
姜梨听完他的话,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冷笑了一声。
他不仅不打算让她跟外界的人联系,还不管不顾的想要用孩子来困住她,现在又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凭什么!
“你在飞机上准备的那个香薰是不是有问题?”姜梨问他。
江淮之直截了当的承认,还顺带说了一句:“助眠效果挺不错,牌子我也记住了。”
姜梨就说她不可能会睡的这么死,刚刚突然就想到了这一点,她在飞机上进卧室的时候的确闻到了味道。
但是她以为只是平常的香薰,根本没想到江淮之会把这种手段用在她身上,这跟给她下迷药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她睡得太死,她能让江淮之锁她?!
姜梨眼圈红了起来,胸口不断起伏,一把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给推开,又把床上能砸的东西都捞起来往他身上招呼。
他怎么可以这样!前几天那样欺负她,现在又把她锁在这里!
被子和枕头,还有放在床头的几本书都砸在他身上然后掉在了地上,姜梨觉得不解气,但是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丢了。
她看向阳台,想也不想的就说:“你要是不解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就是死我也不要当笼中鸟!”
江淮之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阴戾。
他没有说话,光是这样看她,姜梨就已经能切实的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强烈的怒意。她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脑里快速的闪过一帧画面,里面一闪而过的眸子和此刻江淮之的眼神一模一样,像黑夜里的幽灵,恐怖的让人不寒而栗。
姜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小幅度的往后退了一步,链子发出细微的轻响。
江淮之也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眼神柔和下来,抬起手想去摸她的头发,却落了空。
她躲开了。
姜梨抿紧唇,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捡起来放回原位,然后一言不发的缩进了被窝里。
偌大的卧室陷入了寂静。
江淮之走到阳台上,把落地窗给锁上之后才离开。
回到客厅里,又检查了一通,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落了锁。
然后叫来谢铭,一起去了韩家的私人医院。
……
地下负三层还有个地下室,就是先前关楚柠歌的地方。
没有窗户,四面都不透气,霉味夹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成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江淮之踩着楼梯下来,走进了最里面,然后停在了一个双手被麻绳绑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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