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别任性,你伤口需要马上处理。”谢宴礼再度靠近,还想抱住她,但被她抬手阻止了。
“别叫我娇娇,我不叫娇娇。”
她不是孟春娇,所以娇娇这个称呼亦不属于她。
“好,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谢宴礼的声音出奇地温柔,和当时她脊背被小箭伤了之后,他对待自己时的态度一模一样。
沈青骄差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时候扮作娇柔的孟春娇。
好在她脑子还算清楚。
“谢宴礼,我们结束了,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窃取皇宫布防图,我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你认为,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结束?”谢宴礼那本温柔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本督未说结束,便不算数。”
“你是本督的妻子,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谢宴礼,你是有大病吗?你回去好好看看你的婚书,上面成亲的人,是谢宴礼和孟春娇,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妻子!”
“和本督拜堂成亲的人是你,那你便赖不掉,婚书而已,本督可以重新写。”
“疯子,不可理喻。”
沈青骄不欲再和他争辩,她转身就想走。
却被他强行抵到了一处院墙处,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便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像是发了疯的兽,已经不是吻她了,而是用了狠力啃咬她。
她能感觉到他的愤怒,甚至让她意想不到的崩溃。
两人的唇齿间都是浓重的血腥气,但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依旧死死地堵着她。
直到她呼吸不上来,胸口发窒,牵扯到心口上的伤口,她才下意识地闷哼几声。
他许是听出了不一样,才放开了她。
待看到她苍白不已的脸色,他才后悔了自己刚才的冲动。
她还受着伤,他怎么就这般不知分寸?
他抬手轻抹了下她唇边的血迹,才低声哄道:“对不起,我现在便带你去处理伤口。”
他打横抱起她,快步在附近转了几圈,而后进了一间小院。
那院里的人听到了动静,从房中出来,是一位约摸六十来岁的老人家,看到他们时,愣了一下。
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忙道,“大公子,您怎么来了?”
谢宴礼没空与他寒暄,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道,“我要在这住几日,给我收拾一间房。”
“大公子的房间一直都留着,老奴每日都有打扫的。”
谢宴礼听后,也不与他啰嗦,快步往其中一间房间走去,边走边吩咐,“去弄些金疮药来。”
“是,大公子。”老人家不敢多问什么,忙转身进屋去拿药。
谢宴礼将沈青骄抱去屋里之后,便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但沈青骄刚被他放下,就站起身来要走。
他也只好拦在她面前,“先处理伤口,我会让你走的。”
沈青骄抬眸看着他,并未完全相信他。
“我说话算话,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行拘着你。”
沈青骄依旧定定地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话里的真伪。
可她太了解谢宴礼了,他是不可能会放自己走的,这话不过是他想要稳住她的说辞罢了。
只是谢宴礼可能忘了,她在他身边待那么长时间,想要拿捏他,也不过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她没有再反抗。
“好,希望大都督说话算数。”
她转身,重新走回床边坐下。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谢宴礼看着她片刻,才转身走到门口。
是那个老人家将药拿了过来,谢宴礼接拉过来,才道:“福伯,你去睡吧,这里无需你侍候。”
“好,大公子,你若是有事,再叫老奴。”
福伯退下之后,谢宴礼才将房门关上,走回床边,在沈青骄身旁坐下。
“把衣服脱了。”
沈青骄却是直接将他手中的药拿了过来,“你去外间,我自己来。”
“你身上我何处没见过?不过是分离几日,你便要如此避讳我了吗?”
分离几日?从她离开盛京,到现在回到这里,已然三个月了,他管这叫几日?
罢了,和他争辩这些也是没有意义。
爱看便看,又不是没看过。
沈青骄也不矫情,直接便将上衣给解了开来,而后脱了丢到地上,待上身只剩一件肚兜儿,她才停了下来。
只是她的伤口在胸脯下方,那剑连肚兜儿都刺穿了,血也早已将她淡粉色的肚兜儿给染成了血红色。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之时,却见谢宴礼的手伸了过来。
她一怔,本能抬手护在身前。
她都这样了,他还起色心?还是不是人?
她抬眸正欲骂他之时,却见他黑眸里满满地都是心疼,就连那伸过来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
沈青骄这才知晓自己误会了他。
可他心疼个什么劲儿?这伤是他刺的,刺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心疼?
沈青骄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气儿。
假惺惺!她在心里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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