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这疯丫头胡说八道,解放和援朝在部队里表现很好的,前段时间还得了领导表扬呢,他们现在还年轻,以后肯定不会坠你的名声!”
林曼云赶紧替儿子申辩,阮七七这贱人心太毒了,她绝对不会让儿子去边疆受罪的。
“什么时候得的表扬?我怎么不知道?”
陆得胜半信半疑,那两个兔崽子在江城军区当兵,老三陆解放22岁,勉强混了个排长,老四陆援朝十九岁,去年入的伍,现在还是个小兵蛋子。
他经常去江城军区开会,会打听这俩兔崽子的情况,并没听到过表扬,当然也没批评。
但陆得胜也知道,之所以不批评,是因为碍着他的面子,他私下去打听过,这俩兔崽子娇气的很,人缘也不好,和战友处不来。
“就是前阵子,我去江城给他们送东西,和他们领导谈了谈,真的表扬了,我没骗你。”
林曼云笑得很勉强,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陆得胜。
“哪个领导?江城那边我都认识,我去问问。”
陆得胜这回精明了,没信了她的鬼话,刨根问底起来。
“我记不起来叫什么了,真的表扬了,这种事我没必要哄你,而且解放和援朝是你亲儿子,你那么厉害,你儿子也不会差的,别听阮七七那疯丫头胡说八道。”
林曼云含含糊糊的转移了话题,还拍起了马屁。
陆得胜轻哼了声,冷声道:“阮七七这回还真没说错,虎父生出了两个犬子, 都是被你惯坏的,以后不准给他们送东西,部队里有食堂,还有津贴,饿不死他们!”
“食堂的饭菜难吃的要死,解放和援朝都饿瘦了,你不心疼啊!”
林曼云脱口而出。
陆得胜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再难吃也没有草根树皮难吃,小野小时候在山上吃草根树皮,他也没饿死,怎么你儿子就吃不得苦了?林曼云,你对小野到底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你心里最清楚!”
“我怎么就不是真心了,陆得胜,我跟了你二十几年,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们父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疯丫头几句疯疯癫癫的话,就让你对我离了心,你太让我寒心了!”
林曼云又气又怕,索性心一横,嚷嚷起来,嚷完之后,捂着脸哭着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后,她的泪水戛然而止,紧咬着牙,眼神恨毒。
阮七七这该死的贱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挑拨了她和老陆的感情,是她小瞧这贱人了!
她得想点法子,把解放和援朝留在江城,绝对不可以去边疆!
陆得胜一个人站在冷冷清清的客厅,心里涌上了无力感,家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长叹了口气,走到园子里,看到营养不良的菜苗,不由皱紧了眉。
能把菜种成这个死样子,难怪阮七七要说。
以前他回家都很匆忙,极少关注园子,今天还是头一回静下心看园子,看着这几垄半死不活的菜苗,他对林曼云的意见又大了些。
解放和援朝全都像了他们妈,娇气的很。
陆得胜不想待在家里,便背着手出去散步了,一路上遇到不少老战友,他一一打招呼。
“利胜,你家小野对象回来了没?”
迎面走来了个花白头发,精神矍铄的老人,还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气质,看着像大学老师,他身边是个同样温雅知性的老太太,只是老太太走路一瘸一拐,瘦得很,气色很差。
“老领导好,你们认识那丫头?”
面对这二位老人,陆得胜站得笔直,态度特别恭敬。
“满崽认识,天天问我们要七七,那丫头是叫七七吧?”老太太的声音很温柔,笑容也很柔美。
明明看起来是个娇小瘦弱的老太太,可却给人一种内核非常强大的感觉。
“对,叫阮七七,她今天刚回来,和小野去莫秋风家了。”
陆得胜心里十分讶异,娄元飞那孩子他是知道的,虽然平时很乖,可都只是假象,这孩子难弄的很,阮七七这丫头居然能和娄元飞交朋友,真稀奇。
“满崽天天惦记这丫头,你和七七说一声,有空了上我家坐坐,陪满崽说说话。”
花白头发老人对阮七七的印象很好,他虽然没见过,但能被他家满崽当成好朋友,这丫头显然是个至情至性的真性情,现在这混乱的时候,能保持真性情的孩子不多了。
“好。”
陆得胜答应了。
两位老人慢悠悠地走了,他们也在散步,但因为老太太有腿疾,两人走得很慢。
陆得胜继续散步,不知不觉,他走到了莫家门口。
大门没关严,留了很大的门缝,透过门缝,他都能看到客厅的场景。
阮七七和陆野坐在沙发上,莫秋风和袁慧兰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起来气氛还不错,显然没吵架。
陆得胜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
阮七七这疯丫头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在他家发了通癫,怎么不在莫秋风家发?
愤愤不平的陆得胜,思来想去,决定进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阮七七说:“明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