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狗屁,何建军的事轮得着你管?这是部队的事,你个农村人哪来的资格?”
陆春草跳起来骂,还用没断的左手戳阮七七。
这是她骂架的习惯,打小养成的,骂人时必须指着对方,否则她的气势使不出来!
尤其是进城后,她一下子成了司令女儿,地位水涨船高,就更爱指人了,戳人眼睛时,她特有优越感。
阮七七软萌的脸一下子沉了,这回她没出声警告,直接上手。
“咔”
“啊……”
骨头断裂声,和陆春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屋子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春草的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一样,无力地扭曲着。
阮七七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手,还嫌弃道:“以后出门洗洗手,一股子葱花味!”
“嬲(niao三声)你玛玛鳖,老娘弄死你!”
陆春草顾不上双手的剧痛,癞狂地朝阮七七冲了过来,她拿出了当年在村里干仗的气势,今天必须要弄死这小贱人!
【嬲你玛玛鳖是句骂人的话,特别脏,作者很文明,只是人设需要才这么写】
“你嬲个屁啊,你有嬲的东西不?你嬲你爹还是嬲你玛?”
阮七七一边闪躲,一边回骂。
她可是文武双全,只会比别人骂得更脏,绝对不带输的!
陆得胜心口一刺,差点梗过去,他习惯性地伸向腰侧,但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在家里他都把枪放在抽屉里。
他奶奶的,若是在以前,他绝对要崩了这满嘴胡言的死丫头!
“你那癞疙宝女儿,仗着外公是司令,欺压百姓,鱼肉乡民,何建军抢人功劳,都是她撑的腰,还有你那兔儿爷儿子,现在能屙屎了不?”
阮七七像猫戏老鼠一样,逗着陆春草在客厅转圈圈。
“屙不了,又开裂了,缝了十几针!”
陆野幸灾乐祸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给红波喂那么多香蕉,他会拉肚子拉到开裂?还有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的红波,我要杀了你!”
陆春草完全失去理智了,她的两个孩子,都毁在了阮七七手上,她一定要弄死这贱人,替儿女报仇!
“陆野你日子不过了?花钱买那么贵的香蕉,直接去药店配点巴豆不就行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败了!”
阮七七不赞同地看向他。
“知道了,结婚后你管钱!”
陆野上门女婿的身份适应良好,他还准备下个月领了工资,就上交给阮七七保管。
阮七七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她再和这家伙科普《男诫》。
陆春草追得太急,又加上手太疼,一个趄趔摔倒了,她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按地面,结果右手食指受到重击。
“啊……疼死我了……”
陆春草叫得比杀猪还惨,屋顶都快掀翻了。
陆得胜头又痛了,他不想再和阮七七打嘴仗,黑着脸喝道:“我不同意你们处对象,结婚报告我也不会签字!”
“爱签不签,我让我后爸签!”
陆野嗤了声,莫秋风也有签字的权利,他用不着求老头子。
陆得胜眼前黑了黑,身体晃了下。
林曼云赶紧扶住他,不满道:“小野,别气你爸了,他身体不好!”
“他身体不好难道不是你害的?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身体能好才怪呢!”陆野阴阳怪气道。
“四十如狼似虎,坐地吸土,正是吸精气的年纪,你爹能挺到现在不容易啊!”
阮七七这回没阴阳怪气,是真心夸赞陆得胜。
六十几岁了,守着小二十岁的小娇妻,日子过得不容易啊!
陆得胜才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给激起来了,腾腾腾地冲到了天灵盖,他的枪呢?
“拿我的枪来,去!”
陆得胜咆哮着,让林曼云去拿枪。
他今天一定要毙了这臭小子!
“老陆,你消消气!”
林曼云心里巴不得一枪打死陆野这疯狗,可她知道这枪绝对不可以拿,陆得胜心里其实还是在意儿子的,现在只是说的气话罢了。
“拿枪来,老子要毙了这畜生!”
陆得胜眼睛都气红了,一把甩开林曼云,让她赶紧去拿枪来。
林曼云没站稳,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跤。
“小野,你非要把家里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林曼云哭着质问,还不忘朝陆得胜委屈地看了眼,果然,成功地将陆得胜的怒火激得熊熊燃烧起来。
“别和这畜生说,老子今天要清理门户!”
陆得胜准备自己去房间拿枪,却听到一声咔嚓声。
陆野也拿出了枪,还打开了保险栓。
“就你有枪?老子也有,老子的枪法比你好!”
陆野张狂地举起了枪,枪口慢慢移动,对准了林曼云的头。
“畜生,有本事冲老子来,你开枪啊!”
陆得胜挡在林曼云前面,父子俩像仇人一样,一个狂骂,一个举着枪。
陆春草吓得不敢出声了,她悄悄爬起来,退到了门口,万一真的开枪方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