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忙了一下午,也饿了,婶婶给你做好吃的。”
钱凤萍笑的柔和,锅刚刷干净,开始做饭。
方铜也不闲着,生火。
方南枝在西屋摆放碗筷。
香味透着木板门就飘了进来,方南枝立马就站起身。
这是……炒鸡蛋的味道啊!
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她满脸期待,小手都不安稳起来。
“炒鸡蛋,好香。”
方银也闻着味儿了,嘀嘀咕咕的喊起来。
钱凤萍端着一碗炒鸡蛋走出来,金灿灿的鸡蛋还冒着油花,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炒了四个,你们都吃,还做了些咸菜和糙米粥。”
钱凤萍直接夹起最大的鸡蛋,放在了方南枝的碗里。
又分别给儿子和方银夹。
“弟妹好,弟妹最好!”
方银早就馋坏了,边吃边嘟囔。
“钱娘,你也吃。”
见她没给自己留,方铜直接夹给她几块整的,自己收了还剩下零星油水和鸡蛋碎的碗。
“这咋成,这鸡蛋本就是给你们补身子的。”
钱凤萍心里暖和,可这块鸡蛋她却不肯吃。
这几日他们在县城四处奔波,本就劳心劳神。
如今炒几个鸡蛋还不吃,她心里可不踏实啊。
那块鸡蛋递过来递过去,最后还是落在了钱凤萍的碗里。
“钱娘,咱是一家人,同甘共苦才对。可不能给孩子们惯坏。”
方铜拧拧眉,下意识就把木凳朝旁边挪了挪,手里端着那碗糙米粥,零星还飘着几根咸菜。
“而且,今儿个有了销路,日后不愁钱,这鸡蛋日后还有。”
钱凤萍一时语塞,只能含笑着低着头,夹着鸡蛋往嘴里送。
“嗝儿。”
“吃饱了!”
没一会儿,方南枝摸摸溜儿圆的肚子,打了个哈欠。
“困啦。”钱凤萍笑笑,见她眯缝着眼,放下碗筷。
“困了就去睡吧,剥一下午栗子,也累了。”
说罢,她又看向秦彦,一并道:“彦儿也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方南枝也没客气,等桌子收拾了,她洗了脸回来,往床上就是一躺。
方铜答应着,看她躺好,这才松了口气。
均匀的呼吸从炕上传来,方铜忍不住笑笑。
“行了,你也回去睡吧。”方铜催促秦彦:“早些休息,才能早点养好腿站起来。”
秦彦张张口,到了嘴边帮忙的话硬是没说出来,顺从的点了点头。
俩孩子都回了屋,方铜和钱凤萍才收拾了桌子,进了灶房。
还有蛋糕生意呐,他俩可不能睡。
赚钱的买卖,也得给人供应上,才能长长久久啊。
“唔,肘子……”
方南枝睡得沉,梦里大肘子都插着翅膀在她面前晃悠了,可怎么都抓不到,这可急坏了她。
一张睡熟的小脸皱巴巴的,仿佛做了个惊险的梦。
追赶着会飞的猪肘子跑了二离地,方南枝累坏了,都没吃到,气的捶胸顿足。
她表情好一阵纠结,迷迷瞪瞪睁开眼,顶着一窝杂乱的头发,揉了揉眼睛。
一想起刚刚的梦,方南枝的嘴角就往下撇。
可恶,为什么梦里猪肘子都会长翅膀,她却飞不起来?
不然猪肘子肯定就吃到了!
惋惜了没多久,方南枝就被不得不离开被窝的尿意催促着下了炕。
她甚至闭着眼,摩挲着开了房门,却能隐约感觉到一抹光线,从一旁投射出来。
费力的睁开眼睛,方南枝这才看清,灶房里还有人影活动呢。
她凑上去听,却听不出什么声音,又着急去茅房,这才紧赶慢赶着离开。
等回了院子,她这才有功夫,踮着脚尖从灶房窗户往里看。
“爹,婶婶。”
方南枝打开门,一股香甜味儿直钻鼻子。
“枝枝咋起来了,赶紧回去睡,还早得很呢。”
钱凤萍满手的面粉,想摸摸小丫头的手又抽了回去。
方南枝的鼻尖不断嗅着,周围的香味,早就把她的馋虫给勾引了出来。
吃不到肘子的怨念飞到九霄云外,如今的小丫头满心满眼满脑子,全部都是蛋糕。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言语有力:“我帮你们一起做,人多力量大。”
话刚出口,哈喇子就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是要帮忙干活还是帮忙吃啊?”
方铜弯腰,戳了戳方南枝的脸蛋,也一同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方南枝急忙擦了擦哈喇子,可这味道挥之不去,口水只会越来越多。
她干脆闭嘴了,眼神却真诚的像个大将。
“看我可没用,看你婶婶也没用!”
方铜虽说女儿奴,受不了她的小花招,可孩子熬夜会不长个头啊。
看他,长得三兄弟中最高,全靠他年轻时候好吃懒做,吃了晚食就睡,日上三竿才醒。
方南枝嘟嘴,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她撒娇似得抱住钱凤萍的腿,嗲声嗲气:“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