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书拿出一些饼干,又冲了杯麦乳精给傻丫。
傻丫坚决拒绝了一次,第二次就接过去,坐在门口,吃得香甜。
沈雨书就看着她吃,她们之间依旧没太多话。
但沈雨书挺喜欢看傻丫吃东西的,小口小口,吃得很认真,很可爱。
傻丫吃完笑了笑,说了句谢,又问下午她去不去捡土豆。
“嗯,去,我只请了上午的假。”
“好,等你。”傻丫笑呵呵,眼里全是期待,跑着回家了。
沈雨书准备午睡,关门时瞥见墙角的晾着的野菊花。
那是陆蓁蓁拿来的,说是去山里,遇到顾尘摘野菊花泡茶,摘多了给的。
陆蓁蓁觉得她爱用各种东西泡水喝,就拿给她了。
还有灶旁的窗台上放着的草编,那也是顾尘在山上捡柴时编着玩,偶遇陆蓁蓁顺手编了送的。
陆蓁蓁烧火的时候,放在了窗台上。
想来,陆蓁蓁的桃花攻势有点猛,不过,这个角色好像在原剧情里并不存在?
不关她的事,等着看陆蓁蓁怎么选择叭!
沈雨书下午提早下工,去找队上的会计,买了一斤玉米碴子和玉米面。
很久没有去镇上了,她空间里的粮食要有一个出处。
沈雨书拿着粮食还没出大队的交易点,碰见了覃怀。
也算熟人,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沈知青,我帮你拿吧!”覃怀却很主动,他皮肤较白,脸红一下就看出来了。
“不用,谢谢覃记分员。”沈雨书有好几天没见着这个记分员了,还有些奇怪。
“我,我不是记分员,我只是来帮帮忙,马上要去读书了。”
覃怀是覃会计的小儿子,在省城上大学,农忙在家帮老父亲做点事。
“噢噢。”沈雨书敷衍回应。
一会去找大队长请假,她要去镇上采购,看看那个黄姑婆还记不记得她。
覃怀见她低垂着眼睛,以为她不好意,直接上手要帮她拿,“还是我帮你吧,沈知青。”
沈雨书吓得一下弹开,“真的不用,谢谢。”
一溜烟跑没影了。
又羞又恼的覃怀在原地抓头,暗骂自己太心急。
“干啥呢?”覃会计瞧见个眼熟的人,出来一看,是自家儿子。
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再一想到刚才有谁来过,覃会计沉了脸,“你给我过来。”
覃怀没意识到父亲的冷脸,还脸红心跳地想着下次相见,他该如何……
沈雨书只请到第二天下午的假,刚好和今天半天凑成一天。
回知青点时,陆蓁蓁屋前停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看得她眼热。
陆蓁蓁从屋里出来,脸色却不太好。
沈雨书没问发生了什么,只问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都吃。”
沈雨书默默地做饭,陆蓁蓁烧火,屋里只有油锅油滋滋声和灶洞里柴烧得噼啪作响。
“你怎么不问我?”陆蓁蓁憋了好久,才抬起头,气鼓鼓地问她。
“你说吧!”沈雨书快速地从锅里盛出辣椒炒鸡蛋,一看就很下饭,她自己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陆蓁蓁气笑了,“你真敷衍!我不高兴,你都不问我怎么了!我买了自行车,那么大个车,你怎么都不问问?”
“我想,你没主动提,应该想一个人静静。”
沈雨书舀了水在锅里利用余温加热,“洗手,准备吃饭。”
末了,又加一句,“边吃边说吧!”
陆蓁蓁很好哄,立刻就高兴不少,但还是端着,哼哼唧唧地洗手,先扒了两口二米饭咽下,才说:“秦烈混蛋!”
“我新买的自行车,他倒是大方,竟然要让我滚下去,他要搭付琦玉。”
“现在又拆伙了,我不会再心软了,他就是个傻子!还让我懂事点,我真的,真的有点想动手扇他!”
……
从陆蓁蓁气呼呼的表述中,沈雨书听明白了,付琦玉最近没来骚扰她,是和秦烈勾搭上了。
付琦玉成功洗白自己的形象,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爷爷临终的遗愿,让她去找秦家求助,婚约不必当真。
但秦爷爷却硬要她做秦烈的未婚妻,她也不敢拒绝,怕自己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不是她硬要贴上秦烈,做狗皮膏药的。
秦烈信了,两人又都住在前院,一来二去,眉来眼去,关系就缓解了不少。
俨然是“普通”朋友的范畴。
今天去镇上,陆蓁蓁去买自行车,只有一辆了,付琦玉跑出来和她抢,陆蓁蓁心想今天算了,三个人来的,总不能自己一个人骑车回去吧!
结果付琦玉钱不够,还问秦烈借,陆蓁蓁当即买了,顺带嘲讽了一遍。
兜里没钱,还这么硬气的和她抢。以为有多大本事啊!竟然当场借钱。
付琦玉脸色委屈黯然,秦烈立即批评教育陆蓁蓁,说她现在太无理取闹,一点礼仪礼貌都不讲。
是谁叫她当面奚落嘲讽他人的,太不应该了。
语气很重,口气像陆蓁蓁的爸,让苏北山都有些奇怪,几人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