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景元才彻底放松起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半死不活的龙师涛然他皱了皱眉头。
“他的话,该怎么带出去?”
“怎么带出去?这是什么问题,持明族的恢复能力可是一直很强的,虽然这个伤势不至于令他直接丧失轮回自足导致死亡的结果,但也需要晕个几天才能行。”
“只是晕个几天而已,这里又是海底龙宫,海底植物等并不少,扯根藤蔓,一根绑他身上,另一根我绑我小腿上,我给他拖出去吧。”
景元愣了愣,你这也是没打算放过他嘛,也是和我不约而同了。
很快,尘劫的小腿上多了根藤蔓,开始拖着龙师涛然前进,而景元则是在联系云骑军在渡船靠岸后在岸边等待,石火梦身却是一直没离手的警惕着周围。
没一会两人就出了鳞渊洞天,景元直接解开藤蔓将龙师涛然扛了起来。
“这样带出去被看到不好,我先把他带去丹鼎司看看情况,丹恒那边,就要麻烦你了。”
“现在的罗浮可在禁不起什么乱子了。”
“这个我自然明白,丹恒那边我会说清楚的。”
两人商谈完后,尘劫默默的注视着景元带着涛然离去,随后朝着众人一开始聚会的地方前进。
如他所想的那样,镜流默默的喝着酒,刃直接闭目发呆,丹恒该吃吃该喝喝,虽然没有打起来,但三个人坐成一团嘴巴里硬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唉,露营结束了,该各回各家忙活自己的事情和目标了,散了吧。”
话音刚落,空气的温度瞬间开始急剧下降,睡着的白露下意识的打了个颤,靠着尘劫更紧了。
“她...哭了?”
瞬间,原本还闭目装死的刃听到镜流这话直接睁开了双眼,手直接握住了支离剑的剑柄。
“那些龙师做了什么?”
丹恒倒是一声不吭,默默坐在那,但捏紧的双拳反而述说了他内心其实也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罗浮持明可以确定和药王秘传勾结,在我和景元谈话的时候,有一支以炼形者带队的药王秘传的小队突然暗杀白露。”
咻的一声,刃以模糊的动作起身,握着支离剑就要往鳞渊洞天里面走,双眼的杀意好似凝成了实质,显然是准备大杀四方了。
镜流看上去最为平静,但其实她并没有比刃好多少,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都在往下落着小冰珠子。
唯独丹恒皱眉思索着什么没有动静,这引起了刃的极度不满如果不是尘劫在这,他怕是第一个提刀要砍的就是丹恒。
听着刃不屑的冷哼,尘劫一步跨出挡在了刃的面前。
“我知道你,或者说是能猜到些你们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你们都去不得,事情和局已经布好了,你们现在去,罗浮持明的问题就会一直存在下去,打蛇不死的道理和问题也不需要我去多说。”
“需要让他们感到畏惧是不假,但你现在去施加的不止是畏惧,还有罗浮持明对罗浮仙舟以及景元的痛恨,他们会觉得是景元念旧情把你们放进了这里,会觉得是景元给了你们大杀四方的机会。”
“你们真要是去了,罗浮殉爆简直指日可待,而这造成的一系列并发反应就包括持明族和仙舟联盟的关系变得僵硬,虽然景元的确挺懒,但他的将军也的确不好当。”
“就人际关系和事务处理,十个你都比不上景元的思量,意气不得。”
刃听到后内心极其不爽,握着剑柄的手叭叭作响,但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听的懂尘劫说的是对的,更清楚尘劫挡在他面前他过不去的道理。
仙舟不止是仙舟人的仙舟,各种族联盟的关系处理更是得小心又谨慎,这个节骨眼要是因为他们这些罪人而导致双方出现了裂隙,那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沉思许久的丹恒突然开口道:“那此事你和景元的商量又是什么?方便说吗?”
“龙师涛然会由曜青龙尊天风君以及朱明龙尊炎庭君共同审问,这点你们倒是可以放心,这两位早就发现了罗浮持明的不对劲和景元打好了商量。”
炎庭君?
再次听到这个词的镜流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了尘劫。
上一次听到这个词汇还是前段时间从罗刹嘴里听来的,他说尘劫就是炎庭君,她当时就是不信的,而事实也证实了她当时的想法是正确的,而现在她也可以确定,天风君和炎庭君的加入,一定也有尘劫的影子。
甚至推动这一切的可能也是尘劫,景元不像是会去做这种事情的人,他没这个脸皮。
刃深吸一口气提着支离剑转身朝着出口那边走。
“照顾好白露。”
刃走后,镜流也缓缓站起了身:“景元应该通知了云骑军来这吧?我也该走了,去履行自己的承诺。”
最后,镜流又看了看在尘劫怀中酣睡的白露。
能看到现在的你,当真胜药石百倍。
很快,这处地方就剩下了抱着白露的尘劫和还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什么的丹恒,尘劫看了对方一眼忽然也迈腿离去。
“记得把垃圾收拾一下,我先走了。”
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