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实就是这样,平时红着眼睛在外面跟人家你争我夺,回到家里当然还得要装出一副笑脸来。
也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才能够悄悄的做一把自己。
无悲无喜,也没有那么多的自怜自哀。
所以,这世上才有了那么多的酒中知己,斟一杯浊酒,只求一醉……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人才是最容易醉的,也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才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
“大王请用!”
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如烟悄悄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四色小菜,虽然算不上精致,但是用来下酒倒也足够了……
刘登于半醉半醒之间,抬眼望去,夜已深沉,酒已见底,灯火摇曳之间,美人不可方物。
看着那一张跨越了千年的脸,刘登下意识地拥她入怀,在这一刻,他分不清楚自己怀中抱着的,到底是现世的她,还是那个来世的她。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刘登彻底的沉沦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禁欲了这么久,此刻美人在怀,自然是如同干柴烈火一般。
管她什么前世今生,刘登霸道的一把
将她抱起,直奔书房之中放置的那张卧榻……
柳如烟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在刘登的眼睛里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她不在乎……
她的眼中,此刻只有刘登当日的霸气,她本就出身低微,有人如此不顾一切的护她,又何必在乎,那人眼中是自己还是别人。
人世苍凉,她本就是一个如同蒲草一般的小人物,很多时候,她也曾想过自己的结局。
若是没有遇到刘登的话,恐怕,她最多也就是刘易水的一个玩物而已。
等到刘易水厌了倦了,按照他的一概秉性,最多也不过就是丢在广陵城里某一个小院子里,一个人孤寂的了此残生,也就仅此而已了……
两个同样孤寂的灵魂,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里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只不过不同的是,一个人被酒精麻醉了,另外一个人却是心甘情愿的……
喝醉了之后的刘登就像是一头野兽,原本柳如烟还在痴痴的迎合,到了后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化成了一滩软泥……
等到第二天早上,刘登醒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居然多了个人……
“我去!”
尽管这
酒里面加了那么多的青梅,可是喝醉的感觉,还依然是那样的痛不欲生。
略一思索之后,他立刻就想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下子算是尴尬了,他原本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安置这个女人,现在不用再考虑那么多了……
被折磨了一晚上的柳如烟,现在就如同是一只受惊的小猫,肩膀上的纱布甚至还透着一丝殷红。
这更让刘登暗骂自己禽兽了,人家姑娘身上还有伤呢……
“大王……”
刘登这么大的动作,当然把柳如烟给惊醒了。
原本想挣扎着起身,伺候刘登穿衣,可是奈何昨晚折腾的太狠了,而且肩膀上的伤居然又出血了,只是稍一起身,立刻就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且躺着吧,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些吃食来!”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现在是自己的女人了,这把腿就跑的事情刘登还真是做不出来。
“嗯……”
柳如烟羞的像是一只小猫,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顶上那散乱的发髻。
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从书房里走出来之后,刘东感觉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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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疼,其实有人的头比他更疼。
“你说什么?他们居然在广陵城里开了钱庄?”
吴王刘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超的话让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而羊胜则是一脸的平静。
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他实在是不知道吴王刘濞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种事情大家有来有往,晋阳城里的钱庄都已经开业多日了,人家跑到广陵城里来开个钱庄,这本来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啊。
“大王,此事不可不防啊!”
刘濞其实并不在乎这件事情本身,他在乎的是羊胜知道消息之后,居然没跟他回报。
这才是让他最担心的!
这一次是钱庄的事情,那下一次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他这个人生性多疑,就是对他的几个儿子也是每多防备,更别说是一个羊胜了。
“的确不可不防,那此事就麻烦国相大人去好好的查一查,看看他们可有什么不法之事吗?我吴国百姓生活不易,好不容易辛苦积累下的财富,可不能凭空就被他们给骗了去!”
这不很明显的就是给了乐朝一把尚方宝剑,让他光明正大的插手钱庄之事吗?但是羊胜还偏偏
没办法反对。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羊胜真的是无言以对了,而乐超则是喜不自胜,这可能是迄今为止他和羊胜的战斗之中,他不多的几场大胜之一。
幸福来的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