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月氏人自己管理自己,这才是效率最高的办法。
同样的事情,如果由匈奴人来做的话,他们只会把时间消耗在无意义的抵抗之中。
换成这些大月氏的长老们,就没有这样的负担了。
为了他们能够长久地活下去,能够继续享受自己奢华的生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逼着那些底层的族人们昼夜不息地劳作。
等到底下的那些族人们不堪驱使的时候,匈奴人只需要站出来,杀掉几个压迫太甚的长老,或者干脆给他们换一个女王。
很快他们就会再次回到繁重的劳作中去,源源不断地给大匈奴的勇士们提供着武器和装备。
伊稚斜心里很明白,时间很重要,所以他们需要抓紧一切时间,因为刘登不会给他们留下太多的时间舔舔伤口的。
等到他们下次再战的时候,恐怕迎接他们的就是代国的钢铁大军了。
战争从来都是一切的基础,汉匈两族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和谈的可能,所有的和谈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之所以能够达成协议,那是因为双方都需要准备的时间。
谁要是真的相信了,那他可就真的是个棒槌了。
但是,伊稚斜心里
也明白,他没办法在这里待很久,他需要尽快回到自己的领地上去了。
右贤王的领地现在归属了他,南面有乌桓,北面有鲜卑,虽然说他们现在表面上臣服于匈奴人。
可是要是被他们得知,现在自己后方空虚的话,很难想象他们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伊稚斜自己就是草原人,对于这些蛮族,他当然清楚应该要怎么处置。
他们只会考虑眼前的利益,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白眼狼,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养不熟的。
事实上,匈奴人也从来没有去驯化他们,匈奴人对他们的政策只有一种,那就是压迫再压迫。
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压得他们饿着肚子。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乖乖地臣服,对付这些人,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借用一句汉人的话来说,这些人只能凌之以威!
不要给他们任何反叛的机会,要不然的话他们总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来人,给大单于报捷,想必汉人的使者应该还在王庭,此次大圣正好可以助我大匈奴的声威!”
送走了瓦蓝珠之后,伊稚斜得意地吩咐道。
“大王,您何必如此着急呢?”
中行说再
次拦住了伊稚斜。
“你这个该死的汉狗!你是在里通汉朝吗?”
伊稚斜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下意识地咆哮了起来。
伊稚斜在王庭之中,一直有暗探存在,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军臣单于其实也知道,只不过一直没有动那些人罢了。
所以他们离开王庭没几天,就收到了陌刀军扬威王庭的消息。
有这个消息在,伊稚斜很确定,匈奴人在汉朝的谈判之中,肯定会处在弱势的地位,弱肉强食,这是草原上的规矩,也是这天下的规矩。
现在这个时候,中行说还在阻拦自己壮匈奴声威,这不是里通汉朝,这是什么?
“大王息怒啊!奴才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要说愁怨的话,奴才所有的仇人都在汉宫之中,奴才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又怎么会里通汉朝呢?”
中行说的心里虽然想骂人,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得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要不然的话以这些匈奴人的个性,恐怕很快他就会受到一阵皮肉之苦,而且打完之后还都是他娘白打的。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的话别怪本王今天对你不客气!”
尽管中
行说可以算得上是伊稚斜的智囊了,但是伊稚斜对于他也没有达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或者说每次关系到汉朝的时候,伊稚斜总会下意识地对他存着几分戒心,这其实并不是针对中行说,只不过是因为他这个汉人的身份罢了。
“大王,你现在的声望虽然如日中天,但是还缺少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匈奴人给不了您,您只能等待汉人给您送来……”
中行说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伊稚斜咬了咬牙,然后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侍卫全都退了出去。
“大王想要更进一步的话,那就需要大单于再犯一次错误,而您再次立下大功,可是大王,你以为大单于还会给您这个机会吗?”
这番话确实有些诛心了,但是伊稚斜,却不得不考虑。
因为就在五天之前,军臣单于从自己的麾下抽调了一支万人队,然后将他们派往了乌桓!
名义上说是帮助伊稚斜镇压乌桓,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只有军臣单于知道了。
因为双方的关系还处在蜜月期,虽然裂痕早已种下,但是最起码现在这个时候,现在这个兄友
弟恭的戏码,还得继续演下去。
但是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伊稚斜的心里。
虽然明明是他自己耍小心眼在前,所以军臣单于才出手制衡,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让伊稚斜分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