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先生替我谋划了,若是本王有功成之日,先生就是新朝的丞相,有本王在的一日,就有先生的一日!”
刘濞狠狠地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王放心,大王如今那是众望所归,此次大王大事若成,还要多谢刘登这个小子任意妄为了!”
眼看着刘濞终于下定了决心,羊胜顿时大喜。
“刘登!若本王有君临天下的一天,定要把这小子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一提起刘登,刘濞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自从刘登这家伙上位以来,接连的针对,实在是让刘濞损失惨重。
直到现在刘濞都没缓过劲儿来,整个吴国国内情况更是急转直下,吴国的制盐业已经几乎消失殆尽。
坐拥富饶的海湾,可是到现在,他们每生产一斤盐,就要亏三十文钱……
对于刘登这小子制盐的技术,刘濞他们一个个可是垂涎三尺。
可是到现在为止,前前后后折进去了几百号人,硬是没有拿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造纸术,被那小子一番改进之后,直接推行天下。
只需要几万贯钱,就能够获得全套的造纸技术和设备,而且造
出来的纸张最差的,也比吴国境内生产出来的纸张要好上一个等级。
这让整个吴国的造纸业急转直下,纸张的价格更是一路狂跌,从原来的一刀五十贯,到昨天为止,睢阳市面上的纸张价格已经跌破了一贯钱!
广陵这边则更惨,那些大量囤积纸张的商户,现在只能割肉。
据说,亏得最惨的许家,今日往外抛的价格已经变成了一刀五百文。
原本只有王侯家才能够享用的奢侈品,现在已经走入了寻常百姓家。
甚至,那些全国各地冒出来的蒙学之中,家境殷实的人家,小孩子刚开始学写字,就已经是在纸上练习了。
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刘濞砸了几百万贯改造出来的工坊,现在已经全部陷入了停滞状态。
整个吴国,现在就靠着炼铜铸钱勉强撑着,如今已经是五月中了。
如果是往年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吴国的国库之中,岁入应该已经过千万贯了。
可是今年,直到现在为止,整个吴国境内所有的收入,加到一起还不足三百万贯。
这让刘濞如何能不恨刘登呢?
毕竟他吴国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是拜刘登所赐。
“那
个叫做李浩民的,现在不是还在长安城里吗?派人捎个口信给他,那些钱财随他调用,让他好生的上下打点一番,这次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让刘登轻易过关!”
刘濞越想越气,猛的一下想起了李浩民来,压低了声音对羊胜说道。
“诺!大王只管放心,我前些日子听说了一件事情,待我修书一封给他,只要他好好运作,管保让刘登,没办法走出长安城!”
一想起自己在晋阳城里面连番受辱的事情,羊胜现在也是对刘登恨之入骨。
“哦?”
听他说的这么玄乎,刘濞有些疑惑的哦了一声。
“就在前几天,有人在景候周成的马车里……”
虽然羊胜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吴王刘濞却如同是一下子被人打了一针鸡血一样,整个人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此言当真?”
刘濞有些激动的问道。
“千真万确!大王只管放心,只要我们以此威胁,不怕那位景侯不答应!他既然敢做下此等事情,顺手帮我们除掉一个刘登,算得了什么?”
羊胜阴狠的笑着说道。
“先生果然是奇谋妙计不断,那这件事情就拜托先生了!”
刘
濞真的是又惊又喜,要是能够直接干掉刘登的话,到时候代国群龙无首,自己趁势而起也方便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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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登也没有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自己居然第三次前往长安了。
不过和前两次的轻松相比,这一次一路上的气氛就变得沉重之极。
整个车队除了刘登之外,几乎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随行的那些护卫们,一个个连喘气儿的声音都不敢大声。
杜子腾的心情更是沉重之极,甚至,整个人耷拉着脑袋骑在马背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刘登心里暗暗好笑,少了这个话唠,这一路上还真是清静了不少。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杜子腾这是在担心他一刀剁了刘遂的事情败露,到时候没办法收场。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也能理解,不过无论是于公于私,刘登都不可能看着他没了下场。
要不然的话,还有谁敢为自己效力呢?
就在刘登准备好好宽宽他的心的时候,车队猛的一下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登有些疑惑的问道。
“回禀大王,有人躺在官道之上,挡住了去路,要不然您过去看
看……”
杜子腾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诡异。
“你们连这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