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冯敬干脆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毕竟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如果是往常的话,大汉使团前往匈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毕竟之前来的使团,几乎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送亲使团。
车队里面携带的东西,全部都是送给匈奴单于的宝物,剩下的这些小部族们如何敢和大单于争锋?
可是这次不一样,大汉朝难得的打了胜仗,而且打的匈奴人几乎是痛彻心扉。
和汉朝的军队不一样,匈奴人的军队平时都是普通的牧民,只有在作战的时候他们才会集结起来。
这一次一下子死伤了这么多人,谁知道这其中死伤的那些牧民到底是来自哪里?
不过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情况似乎和他们预料的有些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运气太好,还是匈奴人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一路之上,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人烟,偶尔遇到的几个也不过是些零散的牧民。
眼看着已经进入了匈奴的单于领,所有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晋阳城里,刘登筹备已久的钱庄终于开业了。
只不过出乎赵文谷意料的是,钱庄开业的第一天,城中的百姓们似乎并不买账。
看热闹的人不计其数,可是真正进来存钱或者借贷的却几乎没有一个。
事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就算是赵文谷都有些坐不住了。
“大王,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人出去吆喝吆喝什么的……”
眼看着这开门都已经大半天了,可是居然没有一个客人上门,赵文谷着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心。
“亏你想的出来,还吆喝吆喝,你以为我们这是干嘛?卖草鞋吗?老老实实的坐着!马上就有大生意上门了!”
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刘登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丫头还真是想的出来……
“掌柜的在吗?客人上门了。”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终于走了进来。
“在呢,在呢!刘先生,不知道您是借贷还是存钱?”
早就培训好的掌柜的笑脸相迎,那职业化的笑容,立刻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像是某种特殊职业。
他们都是这晋阳城的老人了,这经营着三家绸缎庄的刘三林他们当然认识了!
“当然是存钱了,我听说你们这里存钱还是给利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吗?”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年月,把钱存在家里实在是有些不太安全。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也没有别
的地方好存放的。
在开业的前几天,刘登已经派人到各大商家去通知过了。这些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保留份额,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当然,这个是大王早就定好的,您把钱存在这里,年息五厘。”
“还有这种好事?”
这事情虽然当初有官差上门来说过,但是现在亲耳从掌柜的嘴里听到之后,还是让刘三林感觉一阵的不可思议。
“外面的马车上是5000贯,家里还有两万贯,你们能不能找马车跟我上门去取?”
这根本就是白捡钱嘛,而且这家钱庄的背后老板可是当今的大王。谁不知道当今的大王,那是大汉朝有名的财神爷。
有当今的代王殿下做保,他们这些做商人的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常来说的话当然不行,不过您是咱们前庄的第一位客人,我这就去给您安排人手!”
掌柜的说完之后,一边安排人手去准备马车,一边又赶忙派人去给这位客人开具票据。
时间不大,有人送过来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片,那厚实的纸张让人握在手里就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这一单生意就成了?”
坐在暗处的赵文谷有些难以置信,只不过是一张纸片就换来了那商人手中的500
0贯铜钱。
而且他居然还十分痛快的,答应去取剩下的两万贯,什么时候赚钱变得这么容易了?
“生意倒是成了,但是这两万贯可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只拥有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
刘登说完之后,认真的看着赵文谷,如果她不能把这个概念分清楚的话,那以后会惹出大乱子来的。
“诺!这是您说过的,奴婢只是……”
赵文谷有些羞赧,脸蛋都已经红了。
“你可不是奴婢,你现在可是这钱庄的总掌柜,手握五百万贯钱财的大财主啊!”
看她那个拘谨的样子,刘登半开着玩笑。
“客官您请看!这是您在本钱庄存钱的凭证,也请您在这一个本子上面留下一句话,然后留下一个签押,您不必告诉我,也不必告诉任何人,等您什么时候想用钱,只需要派人拿着这张凭证,然后,带着您写在这里的这句话和印章,就可以从代国境内任何一家钱庄取走这5000贯。”
刘登心里很清楚,在如今这个年月如果搞什么实名制存款的话,肯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要知道,这朝中的权贵们可不想有人知道自己家底儿到底有多少钱。
尤其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