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他们这般的年岁,虽然家里的后辈们对于死字十分的避讳,但是他们自己倒很是无所谓。
毕竟,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事情他们没见过,眼下他们也就剩下想要看着刘登手中的这座书院,拔地而起功耀千古。
“三位长者放心,从即日起,你们的一切衣食住行,全部都算在小子头上好了!等到今年七月间的时候,我文昌书院就可以开门招生了!”
“那我们三个老头子,这就准备准备?”
“当然要好好的准备一下了,可不能到时候被那些皮猴子给难住了!”
“没错,没错!”
三个老头一边说话一边朝外走,时不时的还催促一下那些正在搬运的工匠,完全就把刘登丢在了一边。
安抚了三个老头之后,刘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还有大把的工作要做。
地瓜的收获工作已经做完了,挑选良种的事情已经开始进行。
现在已经是4月初了,农时不等人,这育种的工作也得开始进行了。
更何况,出使匈奴的事情,也需要跟冯敬好好的商量一下。
钱庄的筹备还得继续,好在这件事情有赵
文谷来操持,倒是也给他省了不少的力气。
可是陈奇直到现在为止还没办法起身,这接手朝廷驿站的事情,现在也应该要提上日程了,到底何人挑头,一时之间刘登又没了主意。
虽然这件事情用不了多少钱财,但是却关系到刘登以后的布局。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也必须得交给一个妥善的人去处理,要不然的话,刘登宁愿保持现状。
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后,刘登靠在椅背上,认真的回忆着自己手边可用的人才。
田冲,现在这个时候盐湖那边离不开他,这个人暂时动不了。
孙得一,这家伙虽然说有点轴,而且时不时的还有些书生意气,但是现在在盐湖那边和田冲搭档,两人做的很是妥当,短时间内恐怕也动不了。
陈奇、吴国祥现在都动不得……
至于张屠那就不用说了,代国的太傅,哪里顾得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时间刘登是越想越烦,基本上把他手边所有的官员全都斟酌了个遍,可是从始至终也没个合适的人手。
这些人要么做不了这种事情,要么现在的位置太过紧要,根本腾不出手来。
一时间,还真是找不
出合适的人来接手了……
这让刘登的心里充满了怨念,这该死的识字率呀!
操持这么一件大事,要是这做事的人连字都不认识,那还谈什么改革呀?
就在刘登越想越烦的时候,眼神忽然落在桌子上的一封书信上,刘登的眼前顿时一亮,对呀!
自己手头确实没有合适的人手,但是自己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而且要是刘登直接接手的话,恐怕这件事情会在朝中引起一些非议,毕竟刘登乃是一方诸侯,要是朝廷的文书传递工作全部掌握在刘登的手中的话,很难让人不往歪处去想了!
不过有一个人要是接手的话,那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来人!”
想到这里之后,刘登顿时大喜,以免铺开了一张纸准备写信,另外又对门外喊了一嗓子。
“属下在!”
杜子腾赶忙应了一声,抱拳对刘登行礼道。
“我现在写封信,你即刻派人八百里加急传到长安城里去,务必要把这封信送到窦家,亲手交给窦家大少爷!”
“诺!”
别看窦彭祖吊儿郎当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窦彭祖确实比刘登自己直接掌握还要合适。
一方面,刘
登可以借由这件事情,和窦家结成更亲密的关系,毕竟光是一桩政治联姻,还不足以让两家亲如一家。
上次的事情窦家虽然也算是分了一杯羹,但是因为整个长安的市场几乎都被长公主拿了去,就算是窦彭祖想要争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只需要整合一些人手,就能够把这个亏本的买卖全部盘活,而且能够扭亏为盈,每年还能大赚一笔,这实在是个好买卖!
因为有婚约的关系存在,刘登倒是也不怕窦家最后反水。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窦彭祖一个人做不下来,如果没有刘登在背后撑着的话,光是固定的马匹消耗,就已经让窦家叫苦不已了。
钱这东西刘登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条运输线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至于挂在谁的名下并不重要!
所以想通了一切关节之后,刘登干脆奋笔疾书,不过他倒也没有把事情说得很清楚,只是约了窦彭祖来晋阳一游。
而且理由很充分,让他这个做大哥的来晋阳这边商量婚事的细节。
毕竟很多东西不方便落到纸面上,现在这年月,书信这玩意儿实在是有点不太靠谱,万一要是落到别
人手里的话,那这事情可就真的要再起波澜了。
写完了这封信之后,刘登拿出一个系统用火漆封好了之后,这才递给了杜子腾。
这件事情总算是有个头绪了,领头的人有了剩下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