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好些了吗?”
皇宫之中,接连失利的慎夫人,如今就像是一个小妇人一般,坐在皇帝的身边,一边说话一边暗自垂泪。
“朕这身体只是老毛病而已,就是一时急怒攻心,你放心吧,真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坚持几年的!”
慎夫人原本就清丽可人,在后宫的嫔妃之中那是出了名的善解人意,原先皇帝对她也是百般宠爱,甚至有为了她行废立之事的心思。
“陛下,您是不知道啊,您这次可真的是把臣妾吓坏了,臣妾真的是恨不得一身替您……”
慎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泪眼婆娑。
就算是皇帝也是男人,眼看着宠爱多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做出这副小女儿的模样,皇帝的心里也忍不住一阵的柔软。
“你呀,少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好生得过你的日子就行了,就算朕百年之后,你也可以安享一碗富贵饭!”
纵然现在还是有些虚弱,不过皇帝还是伸手握住了慎夫人的手,这话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吉利,不过现在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两人说些贴己话倒也不打紧。
“陛下,臣妾知道您这都是在为臣妾好,只是,
臣妾膝下无子女,您若是去了的话,还是把臣妾一起带走吧,臣妾到了地上还能陪在您身边侍奉您!”
慎夫人说着说着,这眼泪就已经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住的往下流。
“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干嘛?就算是没有子女,难不成这皇宫里还缺你的一碗饭吃吗?”
眼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皇帝也忍不住坐起身子,半搂着她的腰说道。
“陛下,您昏迷的那段时间臣妾就在想,您要是去了的话,臣妾就跟着您一起去了,也省得留在这世上受人家的白眼!”
慎夫人更是顺势倒在皇帝的怀里,痛哭流涕,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你说的也是啊,只是朕这个身子越来越沉重了,想要再给你一个儿子恐怕不容易呀……”
虽然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四十出头,但是这几年来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夜里时常感觉上不来气。
很多时候他都害怕,自己睡梦之中,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
尤其是男女之事上,近些年来越来越力不从心,每次都是草草了事,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陛下,臣妾想从宗室之中过继一位子弟,等陛下百年之
后,也让臣妾有人供养,不至于老了老了还被人赶出宫去活活饿死!”
慎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越说越伤心,皇帝却越越觉得心里不太对劲。
“过继子嗣的事情可不算是小事,你且先挑选着,有了合适的咱们再商议!”
好在皇帝还不算是太糊涂,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慎夫人也察觉到了皇帝的不悦,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陛下,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
慎夫人正想接着在说些什么,挽回一下皇帝的心思,门外小太监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让他进来吧,不是都跟他说了嘛,最近这段时间国事繁忙,让他一切以国事为重,这晨昏定省的事情嘛,他有时间就来,没时间不来也没事!”
眼看着太子来了,慎夫人只能告了声罪,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肤施城那边怎么样了,现在有消息了吗?”
等到大殿之中只剩下了父子二人,皇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问道。
“丞相那里刚刚送来消息,肤施城……破了……”
刘启说完之后久久不语,大殿之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城破之后,自然是生灵涂炭,玉石俱焚。
更
重要的是肤施城破了,那城中的军械呢……
这些东西要是落在匈奴人的手里,恐怕代国危矣。
“我们的探马根本没办法靠近,死了30多个人只得到了城破的消息……”
刘启的声音有些低沉,古来从来都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肤施城破了,恐怕要做好代国陷落的准备了。
“给刘登送信的人派了吗?”
无论皇帝的心理在如何的担心,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送信的人倒是派了,只是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回音,这一路上路途遥远,恐怕回音还没到,匈奴人已经到了……”
“那就做好代国陷落的准备吧,派人寻找刘登的下落,无论如何,务必要把他给我带回来,老三只剩下这一支血脉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看着他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下场……”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恒已经肝肠寸断,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连续经历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
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孙子辈中唯一的一个可堪重用之人,居然又要再次生死未卜,他此刻的难受可想而知……
“父皇放心,儿子这就派出人去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小子给带回来!”
刘登的存在,无论是对于刘恒还是刘启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土地丢了可以再打回来,士兵没有了可以再训练。
但是他这个代王没了,那代国可就真的没了,一旦代国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