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现在的制盐过程,只能用简陋来形容了,人们现在就是的简单的把盐湖的水挑出来,加入大量的草木灰,然后放进大锅里熬煮。
这是真正的费时费力,但是,同时又效率低下的过程,这个举动,为黄河两岸茂密的森林灭绝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刘登看过那些文书,也看过当时有人为盐场做的一幅画,看完以后刘登就明白了,为啥盐这东西这么贵了。
这他娘完全是用钱堆出来的破烂,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些破烂也一样能够卖出天价。
刘登曾经在后世看过晋阳附近的盐湖遗址,当时还残留了很多制盐留下的遗迹,垦畦浇晒法这东西虽然听起来比较拗口。
但是,这玩意可是目前最省钱省力,而且还是能够大量推广的办法。
刘登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大概的示意图给画出来,让那些人少在那瞎折腾,本来杂质就很多,结果,还他娘的多放点草木灰。
你这是嫌弃盐的卖相太好吗?
看看桌上的一小块晋阳附近的盐池出来的湖盐,刘登都不禁感叹,为什么数千年后,人们天天被地沟油、苏丹红折腾,还能活的好好的,感情这是有遗传的。
这就找到了根了啊!
他
这正忙活的时候,张屠正怒气冲冲的赶来,而且,手里还提着一根戒尺,这玩意可是刘登的便宜老爹留下的。
虽然从刘登成年之后,这东西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但是,这玩意上面可是沾满了刘登前任的血泪啊!
刘登的便宜老爹临死前亲自嘱咐,要是刘登有不听话的,只管揍他丫的!
眼看着太傅大人脸色不对,而且,还没人敢拦,正在外面树荫下偷懒的杜子腾就傻眼了,这他娘的情况不对啊!
“太傅大人,您这是?您怎么还把戒尺给请出来?”
杜子腾也算的上是忠心耿耿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敢高声喊叫。
“给我滚一边去,等我收拾了大王,我再好好教训你!”
张屠现在是真正的须发皆张,都快要到怒发冲冠的地步了,这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的样子,恐怕刘登的小身板都不够他一把掐的。
虾米?
戒尺?
听到外面杜子腾的声音,刘登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什么叫收拾了大王?
自己不是大王吗?
这老小子要干嘛?
就在刘登惶恐不安的穿靴子的时候,张屠提着戒尺就冲了进来,刘登顿时就慌了!
“停!太傅大人,你这是要造反
吗?我可是大王啊!”
这他娘哪里还来的及穿靴子,刘登整个人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这他娘的实在是太刺激了。
难道是这老东西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
不对啊!
要是这样的话,他不是应该把自己五马分尸吗?
“你还敢躲?大王,你莫不是忘记了先王临终的嘱咐吗?您最近做事太过孟浪轻浮,这已经给代国招来了滔天大祸啊!老臣这是替先王教训大王!”
张屠一边追一边嘟嘟囔囔,刘登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就轻松了下来,娘的,你早说啊!
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太傅大人,咱们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啊!”
好在这屋子足够大,给了刘登足够的闪转腾挪的空间,要不然看那老东西手里的戒尺,还有那家伙咬牙切齿的劲,还不得被他打个满头包啊!
“商量?你给人家商量的余地了吗?王胜之虽然是个奴才,但他可是刘贤的奴才,说起来刘贤还是你的叔叔辈的,你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张屠是越说越生气,恨不得上去给这小子两下,但是这小子实在是太油滑了。
张屠虽然身体不错,但是毕竟已经年纪老迈,腿脚多少还是有点不灵便了。
刚才那是在气头上,动作还算是迅速,可是现在跟刘登折腾了这么半天,现在都已经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粗气了。
“我说太傅大人,这件事情我另有考虑,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完,然后咱们再做打算!”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太长,但是刘登也能感觉到,这老头子对自己还真是忠心耿耿。
虽然他是皇帝指派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已经被自己的便宜老爹给收买,呃,不,收服了!
现在这货,已经成了那便宜老爹,留给自己的最忠实的班底了。
多少,倒是也能跟这老家伙透一点底细。
“你这小子,你当我不知道,那刘贤无礼在先吗?只不过越王能卧薪尝胆,韩信能忍夸下之辱,你为何就忍不下这口气呢!”
老头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反而让刘登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家对自己掏心掏肺,结果,自己对人家处处隐瞒,刘登忽然感觉有点良心不安了。
“我说太傅大人,你就坐下来喝杯茶听我说完,如果你还想打我的话,我不躲了怎么样?”
刘登清了清嗓子,治国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是玩不转的,既然这是那便宜老子留给前任的班底,自己要是不接手的话,岂
不是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