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辞遇丝毫没有畏惧,迎着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瞪了回去:“你没有伤害她么?比起我,似乎是伤她最深。”
“那是因为你从中作梗。”
“是么?”
辞遇讥讽地看着他笑了一声:“叶晓柔可不是我帮你弄出来的,新闻也是你自己制造的,要收购夏家也是你自己要做的,甚至于两个亿的骗局,也是你亲手设计的。”
说着,他收回目光,转了转手边的椅子:“是你先伤害了阿凝,我才帮你一把,你怎么还反过来怪我,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我的身上呢?”
辞遇的冷淡,让傅时墨有些狂躁。
他明明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做了那些事,可辞遇的每一句话却又直戳他的心肺,让他无法反驳。
见他不说话,辞遇拉过椅子,兀自坐了下来:“傅时墨,你既然伤害了阿凝,就别想着再回头,你就应该一直向前走,而不是忽然觉得不好,然后紧急撤回,这样只会显得你很没种。”
傅时墨的手紧紧按在桌面上,用力到青筋暴起,胸口翻腾着一阵又一阵的热潮,几乎快要喷发而出。
“你不要把自己说得多无辜。”
辞遇继续说道:“虽然我是有利用这些间隙,但是我也是在帮阿凝看清你,有些事一日不清楚,便会越积越深,这么看,我可是在帮你。”
“帮我?”
傅时墨冷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很擅长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利用身边的一切来成为自己的辅助,最后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人。”
“我承认,叶晓柔是我找来的,新闻也是我制造的,但是,我从未利用爸爸威胁她,更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爸爸和夏氏上面动手脚。”
“挑拨刘忠到医院去骂架和告爸爸的都是你,而不是我,只是这些事,都被阿凝算在我的头上。”
说着,傅时墨靠在桌子边,扯了扯嘴角:“最可笑的是,你利用叶晓柔做了很多事。”
“你让她恰好出现我和阿凝出现问题的时候,又或者出现在我和阿凝正好和好的时候,甚至就像今天早上,让我百口莫辩。”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叶晓柔对阿凝的嫉妒心,你这样就是在养虎为患,早晚这条毒蛇是会咬在阿凝身上的,这也是你说的为阿凝好?”
辞遇根本不吃他这套,直言道:“叶晓柔是你引进来的,对阿凝的嫉妒心,也是你挑起的,你现在栽赃到我身上,似乎不太妥当。”
听到这话,傅时墨只觉得肺里抽了一下,有血腥顺着喉咙到了嘴里,让他忍不住蹙眉。
“更何况,有我在,叶晓柔伤不了阿凝。”
说罢,辞遇忽然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当然,还有一个可以让我停止行动的办法。”
“什么?”
“你和阿凝离婚,放阿凝离开,我自然就不会再动用叶晓柔。”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傅时墨嘴角抽了一下:“阿凝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辞遇你是以哥哥的身份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蛰伏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找到了我的破绽,所以现在就是蛇咬住了猎物一样,死活不肯放手。”
辞遇瞳孔微颤,却也没有否认:“你知道,就赶紧放手,这样对大家都好。”
“卑鄙。”
“是你先露出破绽的,如果你没有搞这样一番事故,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辞遇心里清楚,一旦让傅家或者傅时墨发现夏凝怀孕了,那他们可就真的分不开了,所以他必须在他们发现之前就送夏凝离开,让傅时墨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这个真相。
傅时墨沉默了一阵,脑子里快速运转,想过很多方式,但他了解辞遇,他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可不会被他三两下就镇住,更不是一个,他可以随便动的人。
所以,思来想去,傅时墨走到窗边,倒了一杯威士忌,淡淡喝了一口,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开口道:“医院里,打了我的化验报告,并且特意让阿凝看到的那个医生,是你安排的,是吧?”
“是。”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辞遇愣了一下,眸色异常凝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时墨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放在吧台上,转身逆着光看向他:“我肺癌晚期,快死了。”
辞遇瞳孔猛地扩大,并不太相信这话。
当初他让那个小医生去改闹,本也是没当真。
“傅时墨,这话你骗骗阿凝就好了,骗我?”
“我从来没和阿凝说过。”
辞遇半信半疑:“你没说过?”
可阿凝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样啊。
“是,我没说过,都是她自己猜,我很努力地否认了,只是现在身体情况越来越差,有时候快要瞒不住,才会让她发现端倪的。”
傅时墨苦笑一声:“我第一个说的,居然是你,呵,也是讽刺。”
辞遇没说话,只是冷冷凝着他,似乎是想要通过他的神色判断他是否是在说谎。
可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你不用看了,帮我检查的顾医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