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姐是佣人,但夏凝和傅时墨其实从来没有把她当过佣人,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周姐是唯一一个会担心他们吃得饱不饱,睡得好不好的长辈。
所以,夏凝一听这话,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她是想妈妈的。
尤其是今天爸爸出事之后,她就更加想妈妈了,自从妈妈去世后,除了周姐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
傅时墨将她放到椅子上之后,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周姐:“谢谢你,周姐。”
“说什么谢谢啊,你要能回来才是好的,这些日子,你和先生都不在家,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这房子啊,就一下子变得没了人味。”
周姐叹了一口气:“我就会想起从前,那个时候咱们热热闹闹的,多好啊,我一直还想着,夫人你早些生个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咱们这就会更热闹了。”
这话就好像一根银针,刺在夏凝的喉咙口,让她每呼吸一下都会感觉刺痛。
她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小腹,想到了肚子里那个小生命。
差一步……他们就可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现在……又怎么回得去呢?
“周姐,你话太多了。”
傅时墨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朝着周姐摆了摆手:“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有我。”
“好,好。”
周姐有些悻悻地看了夏凝一眼,抿着唇进了厨房。
其实,之前他们也曾怀过一个,当时月份小都还没发现。
结果有一次,夏凝出门的时候,被人推下了楼梯,从而流了产。
后面找了凶手,才知道是傅时墨商业上的竞争者看不惯他,就找人害夏凝,原本只是想推下去让她摔伤个腿,哪里想到她怀孕了,让他们丢了孩子。
当时医生就说了,以后恐怕会很难再怀上,就算怀上了,也很容易习惯性流产,一定要小心。
对此,夏凝伤心了好久,很怕自己再也怀不上。
说什么都想要找害她的理论一番,只不过等她找过去的时候,那人的公司都人去楼空了,有人说是出国跑了,有人说是蹲监狱去了,但至于去了哪里,恐怕也就只有傅时墨知道了。
只是,夏凝万万没想到,这个这么难怀的孩子,她竟然能再怀上,还打算当作三周年礼物告诉傅时墨,却不想就遇上了这些事,这孩子也就成惊喜成了惊吓。
更让夏凝无奈的事,这段时间,她遭遇了那么多事,摔过,也下过凉水,淋过雨,情绪奔溃过,可即便如此,这个孩子也异常的稳,甚至连一点痛感都没有。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你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不想要了却偏偏牢牢地抓住你。
夏凝微微低垂着头,手小心翼翼地在小腹上摩挲着,宝宝,妈妈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傅时墨见她情绪低迷,以为她是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便将鸡汤推倒她的面前。
“别想了,快趁热把鸡汤喝了,你就算讨厌我,也看在周姐的面子上喝一点。”
许是想到了宝宝,夏凝忽然有了食欲,低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喝汤,心里却苦涩不堪。
吃过饭后,夏凝没有犹豫,起身就要离开。
“你留下,我走。”
傅时墨站起身,率先一步走到了门口:“明天夏家那栋房子就会被银行查封,就算是我去取消破产令,也需要时间,你不如带着韩夕搬回来住。”
“用不着。”
夏凝环顾了一圈四周,看着这里熟悉的陈设,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让她心痛眼酸,一刻也不想多待。
“你何必这样固执?既然不离婚,不论你怎么想,我们都是夫妻,你彻底搬出去了,记者会怎么写?到时候你爸……”
“重要么?”
夏凝咬着唇:“你担心的其实是媒体知道了,会破坏傅氏的股价,对吧?毕竟对于我而言,我爸已经这样了,还需要隐瞒么?”
傅时墨伸手拦着她:“你一定要这样倔强?”
“你第一天认识我?”
她眼底含恨:“而且,傅时墨,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放任媒体发你和叶晓柔的新闻,才会有今天的所有问题,你自己做都做了,何必现在再来要求我?”
见根本说不通,傅时墨也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上楼丢到了床上。
“夏凝,你这属于没苦硬吃,明明一切可以和和美美解决,但是你偏要选最难的那条路,给自己制造一堆的问题。”
“你说的和和美美,是指的委曲求全,对你的出轨视若无睹?对你的欺骗背叛,给与原谅?”
夏凝红着眼,气到几乎破音:“你是希望我当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一个智力无能的傻子!可你认识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不是。”
傅时墨知道自己吵不过她,解开西装纽扣,左手叉腰,右手无奈地扶额:“夏凝,你知道我的手段,别再逼我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说罢,他转身向外走:“我已经让邱晨去联系你以前的老师张颖,到时候她会来海市重新教你跳舞,如果还有闲心,就和韩夕出去逛街,要真的觉得最近的事烦心,可以和韩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