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大槐树下,赶来治病的稀稀拉拉的也就十多个人。
其实也难怪,这年头乡下人们对待生病的态度是:小病拖,大病扛,重病等着见阎王!
韩力这个大夫为人老实,但村民们也大多比较淳朴,来治过病的多多少少都会给些钱或者物。
试想一下,大夫在某个村子给村民治病最后毛都没捞到一根,下次也就不愿意再来这个村子了。
毕竟大夫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
这也算是韩力这个大夫和村民们之间的默契。
“满仓叔,您常在山上跑,遇着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或是野果什么的就带回来给我瞧瞧,有时候这些稀奇玩意儿也能卖得上好价钱。”
韩力现在的见识今非昔比,不像以前,村民们拿来好多的药材前身都不认识,至于野果也能带回京城让家人尝尝鲜嘛。
“成。”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当即笑着点点头:“我前些天寻摸到好几个紫乌藤,小韩大夫你回头帮我拿去城里卖着试试,能卖多少是多少。”
其实也有一些药材贩子来村里收药材,但往往给的价格比较低,而把药材交给韩力带去京城后能卖上好价钱。
韩力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这紫乌藤是何首乌的别名,微笑着点头:“行。等我忙完就上您家瞧瞧去。”
前身韩力以往待在乡下时,可不是每天都有病人,那就得搞点副业,比如上山采药,回城时帮人卖些天麻灵芝之类的。
这不前身上山采药,老实了一辈子没有行差踏错过,难得做了一回脚滑的人,人直接就没了。
给这些人瞧完病后,韩力又去上门诊治,毕竟有些病人因伤病行动不便。
临走前,他对林永安叮嘱一句:“永安,你待会儿去挖些蚯蚓,找些菜虫也行。”
“好,我这就去。”
看着林永安急匆匆跑开,韩力笑着摇摇头:“这小子真是个急性子!”
等上门诊治完后,韩力便来到田间地头寻找一些常见药草;既然决定开启收徒计划,自然得从最简单的辨别药草开始教。
而他治病大多用的都是这些不起眼的杂草,原因嘛,自然是因为穷。
不过不管杂草药草,能治病的全都是好草。
在田间耕作的村民们看到韩力也会热情的打声招呼,很明显前身以前也常干这事儿。
看着这些劳苦大众淳朴的笑脸,韩力笑着打过招呼后,忽而想起自己前世作为农民的儿子可是知道不少的农作物种植技巧,只要把种植技巧告诉这些本分的庄稼人,提升粮食产量,也算是功德一件。
他甚至已经想好说辞,就说秦家村就是这么干的,去年产量大了不少;等到了秦家村时,这就是林家村去年有人这么干产量提上来了。
正当韩力还在想哪个村民靠谱时,忽而听到有人喊自己:“韩力哥,韩力哥。”
在乡下就这样,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
听出是林永安的声音,韩力应了一声便往回走。
至于种植技巧的事儿,只能等回头想到靠谱的人再说。
没多久,韩力和林永安汇合。
“韩力哥,你瞧瞧这些够吗?”
“还够吗?你小子是把蚯蚓的老巢给端了吧。”韩力好笑的摇摇头:“走吧,我们去河边抓鱼。”
“那我回家拿鱼钩去。”
“不用鱼钩。我有个能抓鱼的好东西。”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韩力在路上看到能用的药草时,也会对林平安进行现场教学。
正在这时,林永萍伤心的哭着跑来,已然哭得泣不成声。
林永安心急如焚,好一通安慰,才听妹妹哽咽的说:“黑,黑蛋抢了我的纸风车,还,还打了我,呜呜呜……”
“萍萍你别哭了,哥哥现在就去揍黑蛋那狗东西,把你的纸风车给要回来。”
见林永安攥紧拳头气势汹汹就要去给妹妹出气,韩力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的劝说:
“遇事不要冲动,要想想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你这次打了那个黑蛋,信不信他下次还敢抢永萍的东西,欺负永萍?”
这兄妹俩没爹没妈,难免会被人欺负,可以预见,林永安打黑蛋一顿,黑蛋转身就能回去摇人来狠揍林永安一顿。
林永安满脑门的雾水:“韩力哥,那我该咋办啊?”
“我在秦家村时,有个大孩子总喜欢欺负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的哥哥知道后,每次得知有谁揍了那个大孩子,那女孩的哥哥就会给打人的孩子一颗糖。”
韩力嘴角微微勾起:“在这之后,揍那个大孩子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大孩子再也不敢欺负那个小女孩了。”
林永安一脸沮丧:“可,可是我没有糖啊。”
韩力点点林永安的额头:“好好想想你妹妹被抢走的是什么东西?”
闻言,林永安像是捕捉到什么关键信息,皱眉思索片刻,忽而一脸恍然,欣喜道:“韩力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力摆摆手:“那还愣着干嘛,快去啊,我来哄永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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