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五。
皇帝必然会到永寿宫用午膳。
时间尚早,御膳房便开始准备了。
太后心情不错,抱着福宝坐在榻上,“一会皇帝来了,让他尝尝新送来的香桃,听说这次总共就送来十几个,如今都在哀家这里。”
旁边的嬷嬷极有眼力,“陛下孝心有加,这心里头都是太后娘娘您!”
太后笑得愈发慈爱,臃肿的身体挤满了整张榻子,“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让御膳房准备准备,送上来吧。”
“是。”
嬷嬷走到门口,一道白影突然窜过。
福宝张开嘴,一口咬在她的脚踝上。
“哎呦!”嬷嬷重重摔在地上,幸好肉厚,否则一把年纪,摔这下子恐怕连站起来都难。
福宝毫不客气,小爪子使劲抓挠,瞬间见了血。
嬷嬷吓得不顾形象,在地上艰难爬行,“祖宗诶,您这是怎么了!快来帮忙啊!”
宫人们一拥而上,总算将福宝暂时赶走。
嬷嬷满腿都是伤痕,疼得龇牙咧嘴。
太后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没了,烦躁的让人送她下去,“谁又惹到福宝了,刚才在哀家怀里还好好的,换个人再去传话。”
宫女迈出门槛,左右张望,没看到福宝,松了口气。
下一秒。
白影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上。
“啊——!”
太后被这一声尖叫吓得颤了颤,眼看着小宫女也被福宝一顿抓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赶忙喊道,“快,快去叫白美人!”
永寿宫门口,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形缓步而来,正是张承宴。
他换了一身常服,身后跟着贴身大太监王德才王公公,瞧见永寿宫外一片混乱,剑眉微皱,“这是怎么了?”
王德才小跑着上前,“发生什么事了?太后娘娘可还安好?”
宫女倒在地上,还在不停尖叫,大脸盘子更是吓得一片惨白,连滚带爬的躲在他身后,“福宝、福宝疯了!”
王德才左顾右盼,没瞧见福宝,倒是瞧见了那快步走来的淡蓝色身影。
白梧桐今儿个换了身水蓝色的长裙,腰身特意扎紧,小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裙子的下摆有些短,走起路来,隐约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不同于别的妃子浓妆艳抹,白梧桐面容素净,柳叶弯眉。
她走的很快,裙摆荡起,飘飘欲仙。
她佯装没有看到张承宴,快步而过。
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中。
张承宴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心头发痒。
他最想宠幸的便是白梧桐,奈何太后每天逼着他翻别人的牌子。
没成想,今日竟然见到了。
他看着那道窈窕的身影,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白梧桐进入殿内,准备行礼问安,太后立刻挥手,“快去找福宝。”
“是。”她轻声唤道,“福宝。”
旁边的纱帐涌动,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钻了出来。
白梧桐俯下身子,将福宝抱在怀里,低声笑道,“你呀,闹得有点过了,记住,千万别伤了太后,知道吗?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也当不了这宫里的小祖宗了。”
福宝叫了一声,听到心里。
她直起身,宽大的荷叶袖散开,露出里面白嫩如藕段似的手臂。
裙子的一角刚好被福宝的爪子勾住,纤细笔直的小腿在纱裙中若隐若现。
一阵风拂过,又带来了那股淡雅的香气,仿若天生。
张承宴眸色晦暗,摩挲手指。
他的那些妃子,各个丰腴饱满,一双腿也是如此,别说一只手圈住,恐怕两只手都难。
而且因为肥胖的缘故,稍一出汗就会散发出些许异味,妃子们都会抹很重的香。
眼前的人,如此不同。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眼神,白梧桐转过头来,眼睛一瞬间睁大,宛如小鹿清澈。
她脸色微变,赶忙放下福宝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福宝落地,直奔太后而去。
水蓝色的纱裙从中撕开,一截小腿彻底显露于人前。
“呀!”白梧桐惊叫一声,赶忙拉扯裙摆,“皇上,臣妾……臣妾并非有意!”
她咬着嘴唇,因为害怕,眸中蒙上一层泪,眼尾泛红。
张承宴第一次对女人萌生出怜惜,恨不得立刻将她搂进怀中,擦掉那即将垂下的泪滴,感受那纤细的身体,到底是何种滋味。
“咳咳。”太后轻咳一声,抱紧福宝,不满喝道,“白美人,皇帝面前失了礼仪,还不赶紧下去!”
“是。”白梧桐轻咬嘴唇,最后看了一眼张承宴。
眼中有眷恋,又似乎在期盼什么。
张承宴忍不住回头看去,第一次觉得女子轻巧如蝶,配上外头的阳景,美的好似一幅画。
“皇帝,白美人美则美矣,却不适合孕育龙嗣。”太后瞧见他的做派,语气不满,“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不想陪哀家用膳了?”
张承宴回过神来,面色如常,“母后,朕并非在看白美人,只是在好奇,她为何能让福宝如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