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雪的描述下,她成了被校园霸凌的小可怜。因为忍受不了欧琳娜等人长期以往的冷暴力和区别对待,所以约了她们想要谈判,但是谈崩了,她们开始打她,她不得已掏出了水果刀自卫反击。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水果刀?”警员手指敲击着桌面,语气重了几分地问道:“你真的是想谈判还是想杀了她们?”
白雪眸光暗了暗,她低下头,不让对面的人看清她的神色。
她声音放得很低,故作犹豫害怕:“我……我……是真的想要和她们好好谈一谈的………刀……是我我害怕她们再打我……呜呜……”她掩面哭泣,嘤嘤地低哭声为她的话平添了一分真实性。
警员面面相觑,皱眉。
按照她的说法,这件案子最后会以因不满校园霸凌,受害者与施暴者相互斗殴结案。
这样白雪最多被拘留几天,罚点款就了事了。
但是……
欧琳娜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果然,在两个警员沉默之下,有人敲门进来,到两个警员耳边低语了两声。
两个警员的表情微变,事实上他们并没有相信白雪的一面之词。
本来就因她的话和其他的当事人对不上而对她有所怀疑,现在得了别人的嘱咐,他们看向白雪的目光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白雪似乎有所察觉,她再次叫道:“我要请律师。”
警员静静看着她:“当然,这是你的权利。但是……为了你好,我想你还是说真话得好,小姑娘。”
白雪拧眉,低头不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哭了?”堇方惊讶地喊道。
“这就哭了?”
“啊?她先前那股疯劲呢????”
张嫣然屈指一弹,冷漠地道:“没听说过吗?”
“鳄鱼的眼泪。”
堇方在惊讶之中,被弹了个正着。
它灰溜溜地飞回来,没有再落在张嫣然的肩膀上了,而是落在了她旁边的座椅上。
张嫣然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动,空中的水幕转了一个角度,从俯视变成了仰视。
这个角度刚好将白雪低垂的神色收入眼底,只见白雪白净的脸上哪里有什么难过的表情,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不是委屈难过,而是愤怒怨恨。
她几乎是磨着后槽牙在哭,诡异得很。
见到这一幕,堇方看向张嫣然:“你真了解她。”
张嫣然瞪了它一眼,挥手收起了水镜。
堇方只顾着看白雪的动态了,全然没发现张嫣然已经完全掌握了水镜的使用方法。
另一边的欧琳娜因为伤势严重先被送往了医院,没有进行笔录。
她从麻醉中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妈妈,和坐在陪护床上办公的爸爸,眼泪哗啦啦就往下掉。
她扑进欧母的怀里,痛哭流涕。因为她还插着输液管,欧母无处下手,只好虚揽着她,眼里都是心疼。
欧父也默默放下了工作,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欧琳娜哭够了,从欧母的怀里探出头来,抹了一把眼泪,愤恨地道:“爸妈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欧父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担心,我已经处理了。小娜就在医院里好好养伤吧。”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连口供都不用去录了,他会一起处理好的。
第二天张嫣然来到学校的时候就听说了白雪因故被迫退学和欧琳娜去往冰岛旅行的事。
由于两件事在时间发生得太巧合,再加上白雪和欧琳娜之间曾经发生过摩擦,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两个人的事一定有某种联系。
知道内情的也就张嫣然、雷娟娟和唐倩。
唐倩和雷娟娟都被欧家封了口,不敢乱说什么。
而张嫣然则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出去讲。
刚走出校门,张嫣然就被一辆低调的奔驰拦住了去路。
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张嫣然的身边拉开了奔驰的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嫣然透过防偷窥玻璃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上等待她的人,很模糊,看不清人,但不妨碍她猜。
雷娟娟和唐倩都有封口,下一个轮到她也不奇怪。
“是个老大叔!”堇方从车窗外飞进去又飞出来,立马给张嫣然报告。
张嫣然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她并不想坐进去。
张瑾已经停好车,在前面等她了。见她被一辆车拦住,他立马就想上前来,被张嫣然用眼神制止了。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装作靠在车身上看手机,实则时刻注意着张嫣然这边的动静,身体已经处于警备状态了。
“先生,这车我就不坐了。”张嫣然说着,后退了两步,捏着书包带子,笑容甜美。
不等来人说话,她继续道:“先生,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想说,现在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车里的人听后,沉默了一分钟,降下车窗,露出一个身穿行政夹克,头发略微花白但依旧精神抖擞的男人。
他沉沉地打量了一眼张嫣然,舒尔露出一个慈祥友善的笑容来:“不愧是张家的孩子,真是聪明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