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闹剧,我不由地苦笑。
我差点忘记了,这只狗的身体里,植入了我的一部分骨头。
有了我的骨肉作为媒介,它能够看到我,确实不足为奇。
周围的宾客显然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困惑不已,纷纷低声议论。
“这狗怎么突然叫得这么凶?”
另一个宾客接过话头,语气中透着怀疑。
“是啊,这种大场合,狗一般都经过精心训练,不该出这种岔子。”
“更奇怪的是,你看它叫的方向,根本就没有人!”
一名年轻的女宾客捂着嘴,脸色有些发白,目光四处搜寻。
“听说狗能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这船上有什么?”
宾客的低语让陆雨柔显得有些心虚。
她本以为让福宝送戒指,能为她的订婚仪式增添几分趣味。
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我,以此给她的订婚仪式增添一丝“特别的趣味”。
可惜,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灵魂竟然还未散去。
更意想不到的是,我还通过这条她曾用来羞辱我的狗,毁了她的订婚仪式。
我冷笑着望向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她还在装模作样地夹着嗓子,故作温柔地唤道。
“福宝,过来呀!到妈妈这里来!”
但无论她怎么叫狗的名字,它始终没动,因为我挡在了它的面前。
乔云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走上前,试图打破僵局。
“没事,雨柔,福宝可能紧张了,我过去拿戒指。”
他俯身走向狗,捡起地上的戒指盒,挥手示意侍应生把狗带下去。
然而,我怎能让他如此轻易地如愿?
我眼神一凛,立刻冲到狗的面前,作势要打它。
果不其然,狗被我一吓,直接扑向乔云泽!
乔云泽本就蹲着捡东西,完全没料到狗会猛扑过来,重心瞬间失控,狼狈地跌倒在地。
见这招果真奏效,我更加肆无忌惮,假装继续恐吓那条狗。
福宝显然受不了我的挑衅,突然发狠,张嘴咬住了乔云泽的手臂。
“啊!”乔云泽凄厉地惨叫起来,声音刺破了会场的寂静。
他痛得脸色扭曲,试图唤醒狗的理智。
“福宝!我是你爸爸啊!”
然而畜生就是畜生,那只狗还是咬着他不肯松口。
鲜血从乔云泽的手臂上涌出,顺着他的白色衬衫迅速扩散,红得触目惊心。
宾客见此场景吓得纷纷后退,场面混乱不堪。
陆雨柔更是脸色惨白,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拉开狗。
“福宝,快松嘴!别咬了!”
可无论她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只要我还在,这狗的神经就会紧绷,根本不会放开乔云泽。
痛苦让乔云泽失去了冷静,他猛地抬腿,用力踢向狗的腹部。
狗被踢得飞了出去,但他的手臂上已被犬牙撕裂出两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泉涌出。
原本的甜蜜订婚仪式,此时彻底成了闹剧。
“医生!快叫医生!”
陆雨柔此刻慌乱得六神无主,泪水盈眶,跪在乔云泽身边,哭喊着。
“云泽,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乔云泽脸色因疼痛而扭曲,咬着牙低声嘶吼:“快叫医生来!”
我妈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大声呼喊着船上的医务人员。
邮轮启航前早已配备医生,闻讯赶来的医生迅速为乔云泽,进行了伤口消毒和紧急缝合。
只可惜,虽然乔云泽的伤口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并不会危及性命。
看着陆雨柔精心准备的订婚,沦为一场不堪的笑话,我感到无比痛快。
此时,我哥带人控制住那只狗,看着陆雨柔,脸上带着几分为难。
他很清楚陆雨柔对福宝的宠爱,不敢轻易做决定,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雨柔,福宝要怎么处理?”
陆雨柔脸色阴沉,目光冷厉。
狗的失控令她订婚仪式大乱,她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把它的腿打断,丢到海里喂鲨鱼!”
这话一出口,连乔云泽也怔住了。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陆雨柔,仿佛眼前的女人变得陌生。
“雨柔,你不是一直很疼爱福宝吗?怎么会……”
我妈也有些不忍,连忙劝道:“雨柔,福宝可能是上船有些紧张,才会犯错。”
“虽然它咬伤了云泽,但也不至于要杀了它吧?”
陆雨柔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气头上说了过火的话,急忙转换情绪,开始委屈地落泪。
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可是,云泽的手伤得这么重,难道就要让他白白受伤吗?”
“咬人的狗以后还会咬人,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才不得已做这个决定。”
我哥听后,也点了点头:“雨柔说得对,咬人的狗不能留。”
随着他的命令,手下的人立即准备将福宝的脖颈扭断,狗很快断气了。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把狗抛入海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