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刚一下车就被那个凶手盯上了。”
傅斯年眸光微微一凝,继续逼问:“你看到凶手了?”
我妈的双手不安地搅动着,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
“是的……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男人把她拖上了车。”
“但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根本没敢下车,直接开车跑了……”
我妈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但我很快就去报警了!我真的没有想害她……”
傅斯年听到这件事后,表情没有太多松动,接着问道。
“你当时有没有看清那个凶手的样子?”
我妈摇了摇头,“没有……那天晚上很黑,路灯也坏了,我什么都没看清。”
周特助见她有所松动,继续追问:“后来呢?你还知道什么?”
我妈长长叹了一口气,“后来,姚莎莎虽然被找到了,但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我妈自我安慰道,“虽然不是我害得她变成这样,但我还是给了她一大笔补偿,我是对得起她的。”
傅斯年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找人盯着姚莎莎?”
我妈的脸色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仿佛被戳中了什么要害。
周特助也在一旁劝慰道,“陆夫人,如果您知道什么,还请如实告诉我们,这能帮助我们尽快找到陆倩倩小姐。””
我妈咬了咬唇,声音低如蚊蚋。
“姚莎莎当年怀了那个凶手的孩子之后,本来是要打掉孩子的……”
“但是后来那个凶手回来看过她后,她怎么就都不肯打掉孩子了……”
“什么!”
傅斯年和周特助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骤然变得凝重。
“你说的是真的?”
我妈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是的,是真的。”
“姚莎莎住进精神病院后,接受了治疗,她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
“在她清醒的时候,告诉我凶手曾回来找她,还说,当年的目标其实是我,而不是她。”
“后来我担心凶手通过姚莎莎找上我,就一直派人盯着她。”
“那你为什么没告诉警方?”傅斯年问。
我妈辩解道,“我说了,可是他们都不相信精神病人的话,认为是她的幻想。”
傅斯年陷入了沉思,随后缓缓开口。
“所以,当年的凶手错把从车上下来的姚莎莎当成了你……”
“既然他知道认错了人,为什么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找她?”
“我不知道,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我妈摇了摇头。
周特助想到了姚莎莎的孩子,连忙继续问道。
“那姚莎莎生下的孩子呢?他现在在哪?”
我妈摇了摇头,“姚家人嫌弃那个孩子,认为他的血脉不干净,丢了他……大概是死了吧。”
得知了全部真相后,傅斯年便离开了陆家。
在车上,周特助狐疑地开口问道。
“傅总,您觉得陆夫人说的可信吗?”
傅斯年微微蹙眉,“关于姚莎莎的事,她没理由撒谎,应该是真的。”
周特助愤懑不已:“可陆夫人未免也太冷血了,竟然把姚莎莎丢下,自己逃了!”
傅斯年摇了摇头,“她当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大学生,能鼓起勇气报警,已经算不错了。”
“只是,无论如何,姚莎莎确实因她间接受害。”
我在车里默默回想着这一系列的线索,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调查越深入,我越发觉得真相扑朔迷离。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算算时间,距离我的断七之日已不足半个月。
我不禁心中发问,傅斯年真的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找到真凶吗?
最近陆雨柔似乎察觉到傅斯年在暗中调查,行事愈加小心,与杀人魔的联系也更加隐秘。
傅斯年虽有所怀疑,却苦于没有确凿证据,难以直接对陆雨柔采取行动。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傅斯年已经回到了傅家。
他径直走进书房,取出画笔,在画布上涂抹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画的不是那个和我长得相似的女人。
我看着他的笔触在画布上一笔一笔地落下,猛地认出了他画的东西。
他竟然是在临摹陆家客厅中,陆雨柔的那幅山水画。
我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临摹陆雨柔的画?
陆雨柔的画技虽好,却算不上惊世之作。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傅斯年画完,用手机拍下照片,发给了周特助。
很快,周特助赶到傅斯年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傅总,您找我?”
傅斯年指着那幅画,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调查过云城的山区吧?”
周特助点点头:“是的。”
“你还能记起云城山区中,有没有哪个地貌和这幅画中的景象相似吗?”
周特助一时愣住了,而我也瞬间感到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傅斯年画布上的笔触,心跳不由地加速。
然后,